殿去。
好在这一段路也并不遥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大家也还都能够接受。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不过是云衡想要给云锦撑撑腰罢了。
云锦虽说一出生就已经被定为了储君人选,可毕竟没有正事册里,这些年又在玉河行宫长大,未曾接受良好的教导,必定不同于从小便饱读诗书的那些长安富家公子们,更别说够资格成为储君了。
而这些大人在朝中都是说得上话的,对于立储一事于是自然也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影响不小,所以不管云锦是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他们都会对云锦十分苛刻,这件事必定不会太顺利。
而云衡如今这么做,便是在告诉他们,不管云锦究竟是什么样子,她都会是业国未来的君主、是业国的储君,这是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这也是为了让云锦步入朝堂能够有一个更好的环境和机会,让这些人不要一味对云锦高要求,让云锦无法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接手朝政。
到了勤政殿之后,云衡和萧若便坐在了上首处,而云锦则与一干大臣们站在一起,只不过云锦站的要稍微靠前一些。
“今日叫诸位来所为何事,想必诸位爱卿心中也已经有了个猜测,早在长乐出声之时,孤就曾说过会立她为储,日后业国也会交到她的手里,只是因为长乐身体娇弱,不适合养在皇宫,便送往了玉河行宫抚养,如今长乐及笄在即,这立储一事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云衡敲着前方的长桌,声音沉稳,分明是与诸位商量的话,可他的语气却根本没有半分想要商量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通知这些人。
“等到长乐的及笄礼结束之后,我便会安排她开始熟悉朝政,以便日后能够独自处理各种各样的情况,当然,这离不开诸位的教导和帮助,长乐毕竟之前从未接触过,在这一方面难免会有些吃力,需要诸位爱卿多多提点才好。”
“陛下言重了,若是能够帮助长乐公主殿下是臣等的荣幸,只是长乐公主毕竟是女子,且一直养在玉河行宫,未曾学习过为君之道,若是因为数年前的一句话,便将长乐公主立为储君的话,她又是否能够德配其位,做好一个储君该做的事情呢?”
一个老臣上前一步,说的话虽然委婉有礼,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直白得像一把刀子,“储君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必须要足够优秀才是,若是臣的消息无误,长乐公主殿下前日才在鹿府玩闹了一通,敢问陛下,殿下如此心性,宛如孩童,如何能够堪当大任?”
云衡皱眉,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老实!
“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商量立储的事情,杨大人却口口声声长乐德不配位,却是要如何?难不成你是想让孤食言,让业国无储吗?”
见云衡生气了,下方几位大人都有些担忧,可杨大人却是丝毫不惧,“实在不是臣不给长乐公主殿下面子,臣不过是实事求是在商量此事罢了,既然陛下叫我等来是为了商量此事,那应该什么话都听进去才是,否则这商量便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云锦没想到这些大人们一开口就是如此尖锐的话语,更没想到竟然连自己是个女子,这一点都会被拿出来说事。
在业国的史册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女子摄政的先例,只是能够入朝为官的女子,毕竟是少,大部分女子都还是奉行相夫教子的传统,并不会真的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可这也并不代表着他是个女子就不能做好储君,不能做好业国的君主了啊。
想到这里,云锦朝云衡抬了抬手,然后开口道“这位大人所言确实有理,只是本宫是父皇唯一的血脉,若论继承资格,自是当仁不让,更何况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女子摄政为王的,这位大人直言本宫是位女子,岂不是在瞧不起本宫?觉得本宫不如先祖们?”
杨大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