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嘿嘿一笑“二郎好本事,趁夜行军竟不打火把。”
“先前雨急,火把都淋湿了。”封进支吾道,先前雨势虽急,一个火把还总是打的起来,不打火把只是为了隐蔽行踪。
司马白眉头略皱,盯着封进,暗自纳闷,这封二何时换了脾性,去年他心爱小妾被人拐走,他引以为奇耻大辱绝不容人议论,贺赖跋堂堂世子之尊取笑了两句,他亦要翻脸,如今传家宝玉被刁奴盗走,他竟不问自招!眼下这支人马避人耳目趁夜急行当真是为了拿贼?
司马白正寻思间,一旁阿苏德问道“二郎,你从小道前来,可曾看见游家三郎?”
游家三郎叫做游续,乃是辽东大族游家三子,与同是辽东大族出身的封进相交很好,正是小道上那十余骑的首领。游续虽是武艺不错,但懒怠异常,与乐格勤打赌也是他那场输的最为丢人,司马白恼他懒怠,派了个苦差,责他走小道回返棘城寻邀帮手助拳,哪料到他早已命丧山野。
“路上遇见了,”封进面上神情一暗,游续是他从小玩大之好友,可与家族重任相比,那点交情不堪一提,极懒怠的一个人,偏偏要冒雨跑到那条小道上堵着,只能怪他命该早绝,封进一边琢磨,一边随口应付,“我因有要务在身,两厢只打了个招呼,他便往北去了。”
封进自说自话,司马白和阿苏德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脸上震惊神色,封进说谎!
那游续见了封进这一行好拳手,怎肯再跋涉几百里山路回返棘城?他纵使知道封进有要事在身,也一定赖脸随着回来,把一切推脱在封进身上,他懒怠异常,怎会继续北行?但他此刻又在何处?而封进为何又要说谎?
封进眼见司马白和阿苏德神色有异,心道不妙,暗骂自己这张臭嘴大舌头,定是哪里说错了话,待要弥补一二,又见司马白挥手屏退左右,仅留阿苏德和阿六敦在身侧,盯着自己关切问道“二郎,此间仅有我等,有甚话不妨直说,我与你做主。”
棘奴既返马队,封进身侧已无他人,但是他所担机密又岂敢告知司马白,更不敢让阿苏德和阿六敦知晓,他满心期盼只是司马白不要再多管闲事,尽快放自己南下。
“殿下,恕属下直言,属下家中难事,事关紧要,犹忌声张,求殿下切勿置千金之躯于此等俗务。”封进焦急之下一语双关,已是言辞恳切。
“哦?”司马白眉眼上挑,似有所思,忽然嘿嘿一笑,“二郎真个不识好人心,罢了,你速去拿贼,我也还有要事,阿苏德,阿六敦,咱们在此安心候乐格勤前来,喝翻那杂碎!”
封进闻言大喜,如遇大赦,稳住心神回道“殿下恕罪,恕罪,待属下办完急务,定然回返此间与殿下助拳,不论沙场酒场,赴汤蹈火!”
司马白言笑晏晏“速去,速去,容后再看二郎身手。”
封进终于将司马白应付过去,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哪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快马回返了身后马队。棘奴和孙伏都立在马队前头,二人神色极为不善,已是耐心耗尽,怕是封进再不回返,便要率队冲杀了。
“二位将军,妥了,妥了,先前全是误会,司马白已答应容我等过去了。”封进点头哈腰,一阵赔笑,丝毫不知远处司马白半暇着冰白左眼,正用那只赤金眸子盯着自己。
棘奴一声冷哼,不予答话,而孙伏都却是笑道“如此最好,全赖小封将军周全。”言罢,又去到马队中央向那首领回报,不出片刻,整支马队便动了起来,缓缓而行,从黑夜中露出了身影。
封进回返马队之时,阿苏德便提醒司马白封进有鬼,司马白只是摇头一笑,不置可否。现在整支马队从黑夜走出,虽然缓慢而行,人弓腰马低头刻意压抑精悍军容,但那久经沙场、杀人无算的气势却是无法遮掩。司马白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