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将四合院的庭院冲刷得干干净净,一只蚂蚁兜兜转转似是找不到了回巢的路。
白菡从璃珞处回来,四合院主厅寂静无声。
东方峻斜靠着东窗边的方榻闷头喝茶,银黛坐他身侧拨弄着腕上的银色编绳,楚幽幽朝南端坐一言不发。
破天荒的,见白菡进来,银黛没有上前迎她,反而将头埋得更低。
白菡搬来一把木椅摆在方榻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两人。
东方峻“扑哧”笑出声,这白丫头认真起来还挺像个大人模样,“那个腰带是我解的。”
“东方峻!”银黛跳起来,手指差点儿戳到东方峻鼻梁,愤愤道,“我先前还以为是巧合,未曾想,那种境况下,你还沾花惹草……她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不,她哪一点能比上我?”说到最后,声音里染上了哭意。
白菡也很意外,昨夜一场大雨是生发了多少故事!她起身安抚银黛,“你也说了那种境况,能说说是什么情形吗?指不定里边有误会呢。”
银黛琼鼻微抽,“姐姐,对你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她视线慢慢看向楚幽幽。
白菡会意,拉着她进了东厢房,合上门,两人挨着床沿坐下。
“银黛,既然我们是姐妹,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多一个人权衡下也是好的。”白菡握住她的手,眼神儿真挚。虽然银黛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毕竟是姑娘家,估计这事儿跟东方峻有些莫大的关系,
银黛也不再扭捏,讲出了原委。
原来,她与东方峻虽然成亲已久,但他连洞房都没入就跑走了,直到那日在密林里因为白菡嫌弃他口有异味吞下一颗甘草丹恢复了气息,被银黛循着而来,那是他俩成亲后第一次见面。
昨天入夜,银黛估摸着东方峻已就寝,便洗漱装扮一番,爬上了他的床。谁知这东方峻直接把人给踹下了床。
一气之下,银黛夺门而出,顺着小道一路跑上了羊山,后来雨越下越大,她见山腰处有一点微弱的光,那光所在处就是圣庙。
她先前所说她族人就是喜欢雨水,这话确实属实,但她更喜欢春风雨露,而非瓢泼大雨。所以,她找了圣庙一处无人的偏殿歇脚。
等到东方峻找来,已是子夜时分。正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一声细微的异响自不远处传来,按照方位来看,应是来自正殿。
银黛在好奇心驱使下,拉着东方峻前往查看,这一看,两人颇感意外。
正殿铜门紧闭,两扇铜门上各安着一座衔着一只钨金圆环的兽首,两只圆环被一把钨金锁锁紧。那锁散发出莹莹的七彩之光。
异响从铜门后传来,银黛拔下发间的水影簪,这水影簪能随着锁孔自由变化,专开各类机关暗器。
殿门被推开,门后是一个四方的池塘,池塘上漂浮着一片莲叶,池对岸建有一亭子,亭子下的案桌上供奉着一座莲台,莲台上站立着一座高约一尺的石刻神女像。
池塘汩汩地不断地冒着七彩气泡,那异响便是这气泡声。随后,莲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久,莲叶田田,花瓣重重。
两人看得正入神,突然有脚步声从外殿传来,银黛忙落锁牵着东方峻闪进一侧偏殿,而那脚步声似乎是朝着偏殿而来,银黛扮成猫叫将人引至外殿。
东方峻独自待在偏殿,而那偏殿正好歇着阴娟。
银黛只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待她跑过去,发现一名护殿女使搂着另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安抚,而东方峻紧握着右手腕,脸上有丝隐忍的痛意。
银黛拉上东方峻,冲出圣庙,想着回住处喊上白菡二人一同设法离开这村子。
然而,在行至村口石碑处,被村里人围了起来。
再后来的事,白菡也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