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竹说着,当真离开了柜台,向商场门口走去。刘川追上她,跟在她身后问道“到底为什么呀,怎么又不高兴啦?”
季文竹站住,说“没不高兴啊。”
刘川说“没不高兴干吗又不要了?”
季文竹淡淡地笑笑,挎了刘川的一只胳膊,把他拖出了商场。
“我告诉你刘川,我就是想考验一下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对我到底真好假好。你以为我真要!我才不像那两个女孩那么贪得无厌呢,连买房这种事都敢开口,真是血盆大口!”
季文竹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以为刘川也会轻松下来,既经受了考验又没破财,应该皆大欢喜,如释重负。可没想到刘川愤愤地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冲她没头没脸地吼了一声“你抽什么疯!”然后扭头向马路对面大步走了。
刘川大步过街,他的汽车停在街对面的路边,他走近汽车时突然气急败坏地发现,他的那辆崭新的沃尔沃s90的车身上,不知让哪个没事撑的混蛋划了重重的两道伤痕。破坏者显然出于有意,下手极重,车门上漆皮脱落,痕迹深刻,痕沟中金属的肌理都暴露出来了,让刘川震惊之余万分气恼,气恼之余万分心疼!
刘川头皮僵硬,站在车前久久发愣。季文竹也从街对面走过来了,也为车身上触目惊心的划痕怔忡不已。她茫然地问了刘川一句“怎么搞的?”也知道这同样是刘川自己的惊疑。
“妈的!”
刘川用手狠狠地在车上拍了一掌,自己也不知在骂哪个。
这天晚上,刘川和季文竹在一家重庆菜馆里吃了晚饭。季文竹突然想吃重庆火锅了,她是江苏人,在剧组里学会了吃重庆火锅。那一阵重庆火锅正是时髦。
刘川就带她去了,可他自己没吃,他本来就上火,心里烦着呢。
餐馆的门外,停着那辆受伤的沃尔沃轿车。
季文竹对重庆火锅的喜好,多少有点叶公好龙,嘴上说的如何着迷,吃起来的本事捉襟见肘。每吃一筷子都要狠吸凉气,还要用一大杯冰水不断镇口,可她依然歪着头对刘川叫道“吃啊,吃啊,你也吃啊,可好吃哪!”
刘川闷头喝着啤酒,脸上没有一点回应。
季文竹又说“哎,下周六我过生日,你打算怎么给我过呀?”
刘川说“我记着呢,那天咱们一块儿吃饭。”
季文竹说“光吃饭呀?”
刘川说“那你说还干什么?”
季文竹说“你没有心就算了,怎么还让我说。”
刘川“怎么没有心啊,我这不正在想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你想要什么?”
季文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哎,那电脑你真不给我买啦?”
刘川抽烟,皱眉“你不是不要了吗?”
季文竹说“我不要是我不要,非得我张嘴要你才给我买吗?秦水那女孩也没说要到北京来上学呀,你怎么就那么大劲,还带着钱坐火车找她去?你对我怎么就没这么主动!”
刘川掐了烟“好,你说准了,你到底要不要?”
季文竹说“我不说。我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口要东西了,跟个要饭的似的,没有意思!”
刘川看表,说“今天晚了,咱们明天就买!”
吃完火锅,刘川开车,送季文竹回家。
他在季文竹家闲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着电视屏幕闪烁不定的光芒,在铺了泡沫地毡的地板上,和季文竹亲吻,。
刘川离开季文竹家时天色已晚,他开车回到家时并没看表,据他自己后来回忆,应该是夜里十二点左右。他把汽车停在地下车库,然后乘电梯上楼。刘川家住的这幢公寓,当年是京北顶尖的高档楼盘,每层两梯两户,每户都是三百多平。刘川老爸买房时图吉利专门要了八楼,并且买下了八楼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