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打在贺小寺额头，能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小女孩儿手抖了一下。

忽地，邵时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贺小寺愣住，整理动作停下，满眼复杂的抬头对视。

邵时柏深呼口气，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布袋，放在了贺小寺手心。

“……这是什么？”

“写生钱。”

“写生钱，我不是交了吗，难不成……是不够。”

“不是不够，王纸退你的。”邵时柏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不轻不重，有意在提醒她一些事情。

“……”贺小寺沉默了几秒钟，脸上浮现出难为又感激的神情，又把钱重新还给了邵时柏“帮我谢谢王老师，但是一点写生钱，不用费心帮我。”

“王纸也是为你好。”邵时柏道。

“我知道啊。”贺小寺笑的和煦“可我这样对他不好。”

“……”

“他们都走远了。”贺小寺双手叉着口袋，又向前走去。

一千五百米的路程大家走的时间不长，约莫二十分钟，便也走到了头，几位老师开着车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说说笑笑的，看到学生的影子赶紧招呼“走完就快点上车，咱们还要赶路呢。”

后面半截路上，贺小寺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坐在副驾驶上的她也拘谨了很多，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王纸说话，谢谢他？以王纸现在跟她熟的程度，这样就太见外了；但是不感谢，他们却又没熟到不用开口就能懂的程度。

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贺小寺索性装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