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寺的铅笔盒中拿出几根已经削好的铅笔,又把他断掉的铅笔放了进去,走了。
贺小寺打水回来的时候,座位身边空落落的,没一个人。
没有很疑惑,聊天的话肯定因为邵时柏的介入会变得非常尴尬,这她知道。
热水交给邵时柏,坐到座位上准备画画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被掉包的笔。
贺小寺“……”
想也不用想,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邵时柏……”贺小寺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邵时柏微微斜身歪头就能对上贺小寺的眼神,他也很好奇贺小寺现在是什么表情,会不会非常生气,想着就觉得很有意思,可他回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面孔。
贺小寺只是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接受了事实。
说她宽容大度,在邵时柏看来,完全像装的,除了自己母亲,邵时柏从来不信世界上还会有什么都能包容的女人。
沉默一会儿,邵时柏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贺小寺半趴在垃圾桶旁边,削铅笔的动作很熟练,铅笔削的也很尖。
把削好的铅笔放在地上的铅笔盒中,继续削其他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黑影,把光挡得严严实实。
邵时柏冷眼俯视着贺小寺,伸出手,是两根断掉的铅笔。
贺小寺眨了眨眼“做什么?”
“你的铅笔太烂了,没画几下就断了。”邵时柏说。
“……”
贺小寺看了看那些断掉的铅笔,又看了看被掉包的铅笔,道“咱们俩的铅笔,不是一个牌子的吗……”
怎么还有谁比谁的差一说?
“可我的就是比你的好用。”
好用你还换!
她一把夺过那些断铅笔,为抚平心情深吸了口气。
开削。
邵时柏等待的中间,把孔程孔的凳子抢了过来。
“邵时柏,你抢我凳子做什么?”孔程孔皱着眉头,嘴里还有没吃完的火腿肠。
“你站着,或者去找雪桃儿聊会儿,随便怎么样都好,就是别跟我说话。”邵时柏道。
孔程孔不满了“你这是校园暴力好不好,赶紧让开,我还要画画呢。”
邵时柏余光瞅了眼那白净的刺瞎眼睛的素描纸,彻底不理他了。
“邵时柏,喂。”孔程孔极其不爽。
贺小寺又叹了口气。
一分钟后,只见贺小寺蹲在地上,孔程孔坐在她的椅子上,杀气腾腾的盯着邵时柏看,而邵时柏只是用手抵着半张嘴,低头看贺小寺削铅笔的动作。
场面很融洽,却又透着谜之尴尬。
削完了,贺小寺拿出几根短的,把削的最好最尖的给了邵时柏。
他也不要脸,很从容的接过,谢谢都没说就走了。
贺小寺心累的吐出口气,心道自己跟怎么跟会做糖人的老爷爷一样。
孔程孔盯到邵时柏离开才从她的座位上起身,继续在自己的位置上玩游戏,完全没有要画画的意思。
王纸不在的一个晚上,没有几个人画画,柳十三和雪桃儿不知道在聊什么,动不动便会发出哈哈的大笑声,邵时柏一会皱眉头告诫她们别吵吵,但没什么效果,整个人气的不行。
宋颂到了要睡觉的点,笔还在画纸上,人已经开始点豆豆了,那半张强迫症般细腻的画上也多了许多突兀的笔道,惹人好笑。
厌世脸至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人确实高冷,不说话只画画,只是画的很……
最让人佩服的还属孔程孔,上课到结尾,白纸一张,连差都懒得交。
为了不显得突兀爱显摆,贺小寺画了三张成品,一张半成品,然后只留下那张半成品配合团队协作,假装没画完。
同一个晚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