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也许她真的应该在好好思考一下,关于之前的决定,还有对画画的态度。
看了眼手机,十五点二十分,已经在雪桃儿家呆了太长时间。
“很晚了,我得回家,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还有,跟我说那么多。”
她起身,对雪桃儿鞠了一躬。
雪桃儿笑着露出一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如沐春风般说“没什么,毕竟我们是朋友。”
朋友啊,这么负责的朋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欣慰的笑笑,跟这位不过两面之交的朋友深深拥抱了一下“真的很谢谢。”
雪桃儿送她到了楼下,本还想送贺小寺到车站,不过被贺小寺止住了。
在公交车上贺小寺坐在后排的车窗边吹风,带着耳机神游四方,脑袋里全是雪桃儿跟她说过的话“你那么有天赋,浪费了多可惜啊。”
自己……真的很有天赋么?
她从未觉得自己画的画很好,可能是因为心性自卑,怎么都不满足,所以当别人夸奖她时,她总觉得虚伪,可是雪桃儿那样好像真的很佩服自己,她明明也很优秀,却有种你比我还优秀的低调样子,甚至跟她打招呼,还带她回家吃饭。
贺小寺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夸赞由心的感到开心,不由伸起右手,举在阳光下来回翻看。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她眼角带笑,自言自语的跟右手说话。
前方的阿姨疑惑的回头,见贺小寺一脸痴汉的盯着自己的手看,表情很耐人寻味,贺小寺斜眼看到阿姨的眼神,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假装没事人的挠了挠头,把手放下了。
家里还是一片冷清,贺小寺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空荡阴冷的客厅,看着桌面和地面的狼藉疲惫的叹了口气。
“好蛋儿。”
她敲了敲贺之远的屋门,那头没有回应,轻轻打开,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不禁皱起眉头,独自进屋把窗帘拉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贺之远的不胜其扰,烦躁的把头埋进枕头里,用手挠了挠屁股。
“醒醒。”
贺小寺摇晃着他道。
他支支吾吾的烦闷不堪,甩开贺小寺的手继续睡觉。
贺小寺深吸口气,无奈的捂住了脑门“混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还带同学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竟然把你送到二十九中读书,书没学几页倒先学会混了,这才几个星期啊,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也懒得管他,撇下他一个人自行出去收拾客厅,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一阵,才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
一想到雪桃儿那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屋,贺小寺就觉得这个屋子缺少些味道,但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父亲不知道去哪了,她也不过问,把水放进冰箱里,并把剩下的饭菜倒掉,下楼扔了垃圾,又把几个人一个星期的臭衣服洗干净晾好,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拉上窗帘,打开白色的台灯,并抽出一张新的画纸。
马克笔,尺子,铅笔,橡皮,f广播小说,一切准备就绪,她又拿出一张十分喜欢的照片,开始一点点在纸上抠画。
没接受过专业的绘画,最多只能算在b站看过几个免费的绘画教程,然后照猫画虎的学,哪里不像了就改,真要让她说,她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门口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贺小寺吓的一个机灵,在纸上多画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她心疼极了,拿起那张画来回的看,越看越心疼。
“姐。”没得到贺小寺的回应,贺之远自行打开了门,倚在门口满脸刚睡醒的邋遢样。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内裤。”
贺小寺简直就想抬手给他一巴掌,狠狠的瞪回去,贺之远依旧是一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