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琅让叶铭与叶渺离开,和方婉柔说了一会话后,并没有休息,而是被叶青石叫去了。
临走的时候拍拍方婉柔的肩,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夫君,我等你回来。”
叶云琅点点头,并没有劝方婉柔先行休息。
这么多年来,两夫妻已经养成习惯,若一人未归,另一人无论如何也要等对方回来后才会一起歇息。
叶青石的书房里点着灯,叶云琅去的时候,叶青石的面色已经比离开时好了许多,但依然,面无表情。
“今晚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叶云琅眸光闪了闪,“父亲,刚才在柏来院,阿柔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呵,”叶青石冷冷一笑,“余欣在找什么?谁派来的?”
“儿子要是知道她在找什么,知道谁派来的,一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叶云琅道。
“少跟老子打马虎眼!”叶青石冷哼,“你跟你媳妇那点小秘密,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叶云琅心中一惊,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儿子不明白阿爹在说什么。”
“我临安侯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自先祖封侯开始,就无不可对人说之秘密。”叶青石道“一个没有秘密的侯府,为何有人要派探子来暗查?”
叶云琅清了清嗓子,“儿子记得父亲以前提过一件十几年前的京中秘闻,或许对方是想来探这件事的真假。”
叶青石瞥了他一眼,看白痴似的眼神。
“那件事我亦只是听说,手中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真假,就算对方要查,余欣该找的是我的书房!”
叶云琅手握成拳放到唇边咳了两声,不再言语。
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一会叶青石低沉的声音响起,“告诉我,三丫头的亲爹是谁?”
叶云琅面色微变,“喵喵的阿爹是我,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叶青石看着儿子一脸倔强,很明显绝不会告诉他答案,心头烦躁得火起,一连吼出三个滚字,“滚滚滚!”
“父亲早些休息,儿子告退了。”
回到柏来院,方婉柔拖腮在油灯下等着他,柳眉轻锁,心事重重。
连叶云琅回来了也没察觉。
“阿柔。”
“夫君。”方婉柔连忙站起来相迎。
叶云琅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父亲果然一早就知道了。”
方婉柔浑身僵了僵,又放松下来,“父亲精明,没事能逃过他的眼。”
“知道了也好。”她喃喃道“这事迟早瞒不住的。”
“你无须忧心,喵喵永远是咱们的女儿。”叶云琅道“谁也别想害她,也别想从咱们手中夺走。”
方婉柔歪着头,将脸在叶云琅手背上蹭了蹭,“可惜不知道余欣在找什么,也查不出她背后是谁。”
“我瞧她大概并不知情,刚才在我书房也是胡乱一通翻,大约只是想碰碰运气。”
叶云琅道“至于背后的人,对方既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在没有证实前,一定会锲而不舍。”
“夫君说的是,只要对方不停止,咱们迟早会查出来。”
——
昨晚临安侯府发生的事情,府中大部分下人因为放了假,皆不知情。
在第二天突然得知老夫人余氏不再理事,府中中馈交给了三夫人范知秋后,个个一脸懵。
几个老夫人的得力家仆想去问个清楚明白,却被告知老夫人身体不舒服,需休养一年,这一年期间不得打扰。
都是在侯府大半辈子的人,震惊之余,立马想明白,看来昨晚发生了他们不知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