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侯爷无视众人异样的眸光,三两步走到沈清柚的一侧,伸手搭在了她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她是小爷罩的,小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所以是小爷指使她打的你。”
她侧眸望向他的侧颜,唇瓣嗫嚅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他这是替她一举拦下所有罪责。
怀玉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了半晌,方才满腔怒火的指着他:“盛景尘,你等着,本公主这就回长安,告诉我父皇母后,还有老侯爷。”
宋致远回过神来连忙拉住了转身欲走的怀玉公主。
“你这刚到佛缘寺,怎的又要回长安?”
怀玉公主全然不听的一把甩开宋致远,身为公主,她何曾受过这番气?
宋致远急得都快要跳脚了,瞧了一眼自家依旧稳如泰山的表弟,忙追了出去,若是怀玉告到父皇母后及老侯爷哪里去,他这好表弟就得遭殃了。
萧冰玉小脸惨白的望着沈清柚与盛景尘,咬了咬唇瓣,方才不甘的拂袖而去。
唱戏的人下了台,这戏自然也就落了幕。
“盛小侯爷。”她低唤了一声。
他缩回了手,对上她隐晦难懂的眸子,无措的不知要放往何处。
这窘迫慌张的模样与方才当是判若两人,也只有一个她,能让他如此拘谨小心。
“病美人,你还生小爷的气吗?”他怯生生的瞧着她 ,心底万般不定。
这个臭小子,明知故问吗?她不过是一时气极,没想到他记得如此牢靠。
她余光暗扫,伸手拉住了他欲藏到身后的手,对上他询问的眸光,噙着笑意摇了摇头。
他亦绽开笑颜来,委屈的跟孩子似的道:“上次小爷不是故意推你的,要怪就怪你跟萧成钰那小傻子太亲近了,小爷一时没把持住,才推到你的。”
“矫情。”她收回手笑骂了一声。
他不自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病美人,等今年的长安下了第一场雪,小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今刚刚阳春三月,怎么一下扯到雪去了,不过她未曾多问,而是点了点头。
见状,他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期盼的笑意。
他会在长安第一场雪的梅林中告诉她,他此生唯她一人。
当晚宋致远问他:为何要为了她惹怒怀玉。
他无所谓的说:小爷若不出头,公主告到长安去,墨府她靠不住,小爷最多吃点苦,躺两天就好了。
宋致远一度调侃他:风流肆意的盛小侯爷要当三好丈夫了不成?
盛景尘有多胡天海地?逛青楼,调戏良家女子、斗鸡走狗样样不落。可如今这么一个人竟有为了一个女子收心的打算?简直是不可思议。
盛小侯爷笑而不语,只是极度愉悦的闷了一壶酒水。
翌日,长安的圣旨传到,大致意思就是让盛景尘即刻回长安,不得有误。
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消说透,明眼人都知盛景尘是因惹恼了怀玉公主,要回长安受罚去了。
目送远去的马车,沈清柚内疚不已,是她望着那张与杨妃七分相似的脸晃了神,恨怒驱使之下,一时失了自控。
如今倒连累了盛景尘…………
诵佛会后,心情抑郁的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
站在缓坡上,她忽然注意到山脚下的凉亭中有三个人。而那三人也正好是她认识的,萧成钰、萧成藩,还有一个是上次冒充盛景尘的侍卫哄骗她的人。
“成钰啊!你知道那古井中藏着什么东西吗?”萧成藩对着凉亭旁封了石块的水井努了努下颚,不怀好意的笑道。
萧成光嘴角微勾,趁势接道:“我听闻那里面藏着可好吃可好吃的东西了。”
萧成钰隐忍不发,深沉的眸光在抬起的瞬间被天真好奇取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