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茶盏砸在地上声响,一道尖锐怒吼声随之传来。
“杨怀,你自个得了脏病,为何要连累我?”?
? 墨清宁狞红着眼睛,极端愤怒的紧盯着对面悠闲自在的杨怀。
杨怀浅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这么大声,不怕我们的丑事败露吗?”?
墨清宁身子微僵,面色登时间一阵惨白。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怕事情败露吗?”
染上这脏病,她已经什么都毁了……
杨怀满不在乎的阴笑道:“那你今日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
墨清宁也在问自己,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容貌也即将毁于一旦,她想亲手杀了这个罪魁祸首,可最后她却改变了主意。
"你不是对墨念初那贱人恨之入骨吗?"杨怀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染上这脏病,到头来就是死路一条,既然要死,为何不拉上一个垫背的人呢?”
墨清宁半眯着眼眸,杨怀的意思,她自然懂。
她之所以改变了主意,也全然因为心里的不甘。
她什么都没有了,而墨念初跟墨清莹那两个贱人凭什么活得比她还要逍遥?
杨怀说的没错,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这两个贱人陪葬。
立在门外的沈清柚将里屋二人的一言一字皆听进了耳朵里,清丽的容色之上渐渐笼罩了一层冰冷至极的冷意。
她倒未曾想到墨清宁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
余光暗瞥了一眼身边面色铁青,身子微颤的妇人,沈清柚嘴角微勾,泄出了一抹轻嘲之色。
不过……墨清宁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砰——
门是被人一脚给踢开的,可见此人的力度有多大。
“墨清宁,你这个贱人。”许氏怒目圆睁的指着墨清宁的骂道。
本来就被踢门声吓了一跳的墨清宁,此刻见到忽然出现的许氏,一张小脸彻底惨白的透彻。
浑身一阵发冷,她嗫嚅着唇瓣,一顿一缓的道:“母亲,你怎会在这里?”
怒极攻心的许氏二话不说,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墨清宁的脸上。
“我怎么会在这儿?若是不在,还不知道你背着成藩做得这档子丑事,我就说成藩这好端端的死在了那巷子里,想来是发现了你这贱人的丑事,被你给杀了。”
墨清宁捂着脸上那道醒目的巴掌印,神情有些恍惚,不得不说许氏这一巴掌可谓是卯足了劲,这一巴掌简直疼的钻心。
缓过神来,墨清宁面色狰狞的瞪着许氏,在这一巴掌的催化下,一下子将积压在心中的苦水全都吐了出来。
“你儿子就是个废物,你要我一辈子跟着一个废物吗?”
闻言,许氏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为人母,最不喜欢听到的便是这等贬低自家子女的话。
眼见着许氏扬起手,墨清宁的眼眸危险一眯,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她一字一顿,容色阴翳的道:“怎么?还想打一巴掌?”
话落,墨清宁反手一巴掌就落在了许氏那张铁青难看的脸上。
望着许氏脸上那道醒目至极的巴掌印,墨清宁心下的怒火方才松缓了几分。
“你……你敢打我……”许氏气的浑身颤抖着。
墨清宁仿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哂笑道:“怎么不敢?”
她打的就是她,嫁进萧府的这些时日,她早就受够她了。
“杨怀,将门关上。”
端着看戏姿态的杨怀忽然被人以这么口吻命令,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碍于眼下的境况,杨怀暗吐了一口浊气,却并未多说什么的将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