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念初小姐,都来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墨府手底下余下八家店铺的掌柜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
“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架子,原来是墨大小姐啊!”说话的是一个约摸五十,体壮健硕的中年男子。
这人,沈清柚倒是有些印象,百花宴时,曾到过墨府,给罗氏母女送过绸缎。
据她了解,此人算得上是罗氏母女的心腹爪牙,对罗氏母女一向唯命是从,这其中还有不少几个都是。
而今这些人自然是留不得了,否则都是一些祸害。
沈清柚不怒反笑,眸光却异常凌厉的射了出去:“真缎坊的许掌柜,是么?”
许掌柜哼声一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正是,不知墨大小姐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想干什么?这底下店铺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孟拂看傻逼一样的瞥了许掌柜一眼,心下冷笑,现在这么狂,等会有你好受的。
女子云淡风轻的自桌上摆开的账本扫视了一眼,最后落定在那本真缎坊的账簿之上。
纤纤素手不紧不慢的将账本拿了起来,微微抬高了几分,她皮笑肉不笑的嗤道:“本小姐看了一下,许掌柜一共私吞了真缎坊的五百两白银,还请许掌柜一文不少的还回来。”
从那本账本引入眼帘时,许掌柜就已经慌了神,如今在听她这么说,他整个人更是僵在了原地,浑身发寒。
今早,他就说账本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原来……落在了这墨念初的手中。
而且这个在印象中本该一窍不通的墨府长女竟然毫无分差的说出了他所吞掉的那五百两白银…………
余下店铺的掌柜纷纷汗如雨下,余光更是情不自禁的朝那摆在桌上的账本看了过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许掌柜可不似许掌柜那般认命,他缓了缓神,嘴硬的嗤道:“墨大小姐不知从哪里伪造而来的账本,就想空口白话的污蔑人吗?”
比起徐掌柜,这许掌柜,沈清柚却是要高看几分的,毕竟难得有人这番的死不要脸,既然他死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她介意帮他一把。
女子冷冷一笑,随意的将那账簿扔到了一旁,余光漫散的扫向了一侧的孟拂。
“许掌柜此言有理,不若本小姐让人送到衙门里去,至于是真是假,赵松寒大人哪里自有分说。”
孟拂会意的点了点头,将她随意扔在桌上的那本账簿捡了起来。
额间冷汗涔涔,就在孟拂前脚刚刚踏出去,后脚就传来了许掌柜急切的声音:“慢着。”
“怎么?怕了?”女子笑得万般讥诮。
怕,怎能不怕,若是闹到衙门里去,那可是蹲牢狱的罪。
“五百两白银,我会一文不少的给墨大小姐。”许掌柜面色颓然的道。
闻言,方才如火灼的徐掌柜也连忙道:“小姐,我的三百两白银也会一文不少的奉上。”
有了人出头,那边余下的七家掌柜也纷纷附和道,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她盯上送到衙门一般。
眼看着这些人这么识时务,沈清柚不禁勾了勾嘴角,一字一顿的道:“除了诸位还上私吞的银子之外,契约文书烦请一同奉上。”
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明白了她的这意思,她这是让他们走人。
许掌柜面色微变,正欲说几句好话,殊不知却率先传来了女子淡漠不然温度的声音。
“要么照做,要么就去衙门,诸位好好想清楚了。”
闻言, 本来还有什么心思的人顿时也全然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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