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由麒麟圣王留下的道痕。
“找死!”麒麟圣王怒吼,纵然隔绝了法力,却也无法隔离那份心灵上的感应,老圣王一怒之下,又祭出一件法宝金钵,里面镶嵌着六颗魔血钻,组成一座南斗杀阵。
向其中缓缓注入法力,金钵放大,如深渊巨口,里面装满了赤色的火焰。
该麒麟圣王最强大的法术,就是烈焰地火,而金钵里所存放的就是他的本命之火。
长矛与古鼎都不是他的本命法器,只有这个金钵才是他的本命法宝,内盛放着他的本命法火,大喝一声“焚”。
烈火汹涌,金钵倾斜,焚天大火从金钵中流淌下来,滚滚热浪炙烤的山川草木瞬间枯萎,又在刹那间化作了灰烬。
大火呼啸,引动狂风,就连佝偻老人剑气,也被烈火焚散。
恐怖的热浪向下压来,吕卿只觉得浑身干热,宛如处在了无尽的火狱之中,要被炙烤成为灰烬。
不远处,正以道火焚烧锻造宝鼎的双癞,也被这股热浪冲击的嘴唇干涩,浑身匹夫都宛如要裂开一样,于此同时,焚掉了剑气的麒麟圣王也再次与宝鼎取得了联系,轰的一声,宝鼎释放出庞大的威压,将六卦炼心炉震的瞬间崩开,炉壁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差点被毁。
吕卿大怒,但此刻却无还击的手段,暗道“若白泽在就好了!”
可惜白泽确实在,只是不肯轻易出手罢了。
此处城山,本该在两三个月后,才会演变成如此样子,是她动用了大法力,将一切提前了。
这不是对一个人做法,让他时间流速加快,这是在对着一个世界做法,令其的眼部速度、地板块的移动、法阵道痕、天法则等等,进程全部加快,这是何等伟岸的力量,自不必多提。
此刻的白泽就站在山顶上,俯视着脚下的大地,看着那些蝼蚁一样的东西,在下面挣扎、交战,看着更加弱小的吕卿,被热浪炙烤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她似乎忘了,她并不是先天神一族,她也是从这样渺小开始,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的。
难以想象,如果下面的人是当年的她,又会如何面对呢?
吕卿心转如电,然而眼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就是逃……
大鼎再一次盘旋而上,此时是他逃跑最佳的时机,稍一耽搁,等大鼎再次镇压下来时,想要逃走,便就难了。
刹那间,吕卿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父亲最近时才对自己说过话,在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能只想着自己,要想想自己这样做了,身边的人会如何?
吕卿看了看,在痛苦中挣扎着的小老鼠,以及拼命保护着妹妹的公子赢,还有相互扶持着的鸡霸天与狗吞日,这两位平时斗嘴的时候比谁都欢,就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但在关键的时候,却总能相互帮助。
吕卿想了想,如果自己这时踢开虚空逃走,也许走的掉,也许走不掉,但要让剩下的这些人如何看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将他们都丢在这里不管吗?
吕卿心还没那么硬,哭圣其实除了委屈而哭,大多时候还是不愿看见生命的流逝,为情而哭,为情而伤……
就在吕卿犹豫不决之时,鸡霸天的法宝碎片再次释放出光辉,这一次,它所释放出来的,是淡蓝色的光辉,犹如一颗刚刚诞生的朝阳,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但又继续吸收宇宙中粒子尘埃,使之成为自己的能量。
蓝色的光圈向外扩散,将众人笼罩在其中,一股清凉之意,宛如深秋的风吹过,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坦,除去小老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以外,别人都是心里一松。
唯有它,刚刚炙热无比,现在一下子冷了,竟开始流起了鼻涕……
这一冷一热的,还真是容易让人感冒啊!
“看到没?”鸡霸天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