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股子意气风发,一脸愤愤地大声道“来人!来人!我可是祈家的少爷,你们竟然敢抓我,不过是个小衙门的官员,竟然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出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有个衙役一脸嗤笑地走过来,道“你这倒是有些意思,你出去了能干什么?且不说你这出不出去得了,单单是你现在这幅样子,都不一定能出去。”
这衙役嘲讽的样子,算是彻底惹恼了祈月恩,他自幼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还有谁能够这样对他说话,这还是头一遭,再加被关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我父亲和兄长一定会将我救出去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他脸色难看道。
“还真是在家里被惯得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你当现在还是在你的府呢?这里可是牢房。”那衙役咧嘴笑了声,在这种地方,将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给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他很是快意。
“不过你这个人也算是了得,自打这来了这个地方以后,都没有听过有谁能够惹恼那位新贵,不少人还以为这是个善茬,没想到啊,你是第一个。”
祈月恩在这句话里听到了关键信息,也顾不得现在这狱卒的嘲讽了,连忙问道“你说的那个新贵,究竟是个什么人?在这莲城,有几个能够对付我们祈家的?”
“是新搬来”狱卒正要说完,外面又有一个他的同伴喊了他一声“别在里面逗人了,外面有需要押解的犯人,快过来帮忙。”
这狱卒连忙跑了过去,也不管祈月恩。
祈月恩听到一半,这么个有用的信息,结果一半,人走了,直把他气的脸通红,狠狠地踢了一下牢门,但这偏离京城的莲城,这牢门倒是做得和京城里的一样结实,他踢了一下后,竟然直接将自己的脚给踢得痛了。
他忍不住骂咧道“这算是个什么破事儿啊!”
他不过是想退个婚约,竟然直接将自己给玩到监狱里来了,这关那个女的什么事儿啊。
令白羽岚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昨日里想要跳水的柳
语嫣,竟然又直接找门来,为的竟然是那个负心汉?
白羽岚又来了百花坊喝花酒,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认识她,毕竟这莲城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大大咧咧在百花坊喝花酒的女子,尽管她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着男装。
柳语嫣找到她的时候,白羽岚正在听芍药弹琴,不得不说,芍药除了太过媚了些,其余方面,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她没有在京城那场选美大赛里见过她,但是莲城其他几位花魁倒是见过,莫非是作为这百花坊的当红头牌,很是不屑这种虚名?
琴声悠扬,婉转悦耳,时不时的一个转音,像是个小勾子似的,在心头轻轻刮起来一层涟漪,叫人心里颤颤的。
柳语嫣一进这间房,便是看见的这么一个场景。
一个白衣公子正支着下颌,半靠在一个小榻,墨发披散在小榻,眉目如画,对面是一个盘坐在地摊的红衣女子,眉心贴着镂空贴金花钿,膝盖搁着一架琴,纤纤十指像是被赐予了神明的祝福一般,翩翩起舞,耳边滑过的,尽是流水般沁人心脾的琴声,带有几分旖旎。
这样的一幕,便是叫她,都有几分心动,莫怪乎这莲城男子,都追逐着这位花魁。
自然,她这番心声,旁人也不知。
来通告的小丫鬟禀告了绿意后,绿意这才告知白羽岚,叫人再做是否要见的决定。
白羽岚看见门口这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来了。”
说罢,她也并未有过多询问,沉默了下去。
白羽岚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倒是在柳语嫣意料之外,因为之前她奋不顾身,直接跳下水将她救起来的举动,并不像是什么冷漠之人。
“白,白姑娘。”她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