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他们攒下钱,修整好自家的房子,大饭店便会收拾出来,用作生意。
一晃十天过去。
摇光雇了受灾的人也来修建房屋,他们一听到有钱赚还包吃,这房子修好之后还能借给他们住,一个个很是卖力气,进度比原来要快上一倍不止。
肖寒给灾民讲了不少卫生相关的事情,同时免费为老弱病少免费治病,他生得很端正,治病的时候又格外礼貌温和,很得人感激,渐渐地便有几个小姑娘整日往帐篷里头跑,樱桃每天都在跟偷看肖医生的小姑娘们斗智斗勇,有点吃味。
悦糖心虽然被关着,但是一天天地听到好消息,心中也算有了安慰。
算算日子,也快到了疫病泛滥的日子,她很捏了把汗。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澄县似乎没有出现疫病的病例,莫非那病源是外来的,传染了一整个澄县的人?
为此,她特意托林溪岑带了口信给肖寒,要他叮嘱灾民们,万一见到外来的病人,千万不要乱动,若是有人出现寒颤、高热、呕吐等情况,务必考虑疫病,绝不能让疫病在澄县传开。
肖寒接到了口信儿,知晓这是防患于未然,欣然应下。
钟云整理着药箱,脸色很沉“林溪岑不懂医,怎么会好好地提起这个,糖心就在他手里,这话一定是糖心说的。”她仍然担心糖心的处境。
“既然能有口信儿传出来,说明悦小姐安然无恙,我都能看得出,林先生很爱她,一个男人,是不可能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的。”
就是因为喜欢,这件事才愈发可怕。
这个世道名声有多么重要,糖心已经结婚了,若是林溪岑用强,要让她以后怎么面对顾先生,怎么面对世俗的眼光。
这样的难处,大多数男人不曾面临过,自然难以知晓,更难以体谅。
钟云默然,她收拾完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了帐篷。
跟澄县的人熟悉起来之后,已经不需要守卫了,守卫自然而然地撤走,钟云平日里跟县民攀谈得多了,对县里的各个地方也熟悉了不少。
她去的是澄县的东面,那里是大片大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因为地震裂出了宽大而丑陋的沟壑,纵横交错,似大地的疮疤,触目惊心。
越过这层层叠叠的沟壑,再翻过一座山,林溪岑带人在那里采挖铁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