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乱,眉间凛冽不减,还是小时候一样倔强。
“西南扩张,不是坏事。”顾司南闷闷地答。
“你这是在阻挠我的计划!”季灵筠责怪他,“你甚至把我们的事透露给了悦糖心,你就那么信任她?还是说,你爱她?”
顾司南脸绷得很紧,唇线拉直,透着不悦“我们是平级,我的事用不到你来管。”
印象里,顾司南一直都是宠着她,只要是她说的话没有不应的,就连几月之前在夏城,他也是这样的,一夕之间态度转变这样大,季灵筠措手不及。
她思来想去,大约只有一个原因,有人比她更重要了,因而他做出了取舍。
季灵筠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过激,因为她这几天受到了多方的压力,悦糖心的算计让她有了恐慌感,烟叔的冷漠让她不满,而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司南也在帮别人做事,好像一夜之间,她没人可以依仗。
“阿南,”季灵筠拍拍他的肩,温声软语,“我们认识太多太多年了,相互依靠,我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这一次,我想通过林溪岑的手得到夏城,求你帮帮我。”
顾司南拒绝得很果断“我没收到烟叔的命令,所以,我不会帮你。”
他铁了心,不近人情,那样冷漠又残忍。
她开了车窗,任由晚风吹散长发,凉润的风让人愈发清醒,稀薄的声线在车厢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阿南,若我,拿小时候的情分换你帮我这一次呢?”
是在烟叔面前救他那一次,因为她的求情和提点,烟叔才留下了他。
顾司南盯着她看,眼底隐隐有光芒闪烁,良久,他叹了口气“我会帮你,不过,他非池中物,去西南是早晚的事。”
得了他的肯定,季灵筠心情稍安,她下了车,缓步走回季公馆。
顾司南喉头动了动,一拳重重地砸在窗玻璃上,玻璃被砸出裂隙,他又打了几拳,玻璃碎片哗哗地往下落。
这么几年,他在孤山布了隐蔽的岗哨,午后,孤山有人来报,说是看到季灵筠和悦糖心两人起了争端,季灵筠想杀了她。
而且就差那么一点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一整颗心揪得紧紧。
有一就有二,顾司南最清楚季灵筠的性子,她认定要杀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掉,她的狠辣是他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