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滚油,不少人都站起来,朝她这边张望着。
锁链和铁门撞击发出的声音混杂不轻,那些死囚的话里带着和下流。
“有女人?”
“听声音嫩得很呢,不知道用起来,是不是会更舒服!”
“哈哈哈,要用也是我先来,你忘了,之前的那个女杀人犯,死之前就是骚得很,挨个跟我们”
“在哪个牢房?”
“在我隔壁,闻起来也香甜得很呢,跟一朵儿娇花似的,十五六岁。”
最后的这个声音分外清晰,因为他就在悦糖心的隔壁,铁栅栏的缝隙窄,他的头伸不过来,只一双眼,亮亮的,泛着幽光,在漆黑里盯紧了猎物。
悦糖心跟他的视线对上,那人蓬头垢面,脸黑如锅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正在脱掉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破衣服。
悦糖心移开眼,她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她只知道,她今天落入的险境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这里,没有人来救她。
面前的牢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容貌普通,刘海很长,将一双眼覆盖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年纪不大,手里拿着两把刀,磨得锋利无比。
悦糖心觉得他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她记忆很好,再加上搜寻的是跟林溪岑有关的记忆,很快想起来,有一次,林溪岑来接她,就是面前这个人开车。
“小侯?”
记忆里很好嘛,小侯将自己的头发撩起,露出一双犀利而清明的眼“悦小姐,你还记得我啊?”
“是林溪岑,想杀我。”她说的是肯定句。
她知晓林溪岑前世的一切,算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林溪岑想除掉她也算是合情合理,这就是那个男人的本性,为了自己的路可以不择手段。
小侯盯着她的小腹,话里阴森森的,带着恨意“听说你怀孕了,我剐人的手艺不错,或许可以,先把这孽种拿出来。”
悦糖心紧紧咬唇,咬出了鲜血,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她无比清楚眼前的情况,若是想救自己的命,她只能剑走偏锋。
“是他的,孩子是他的!我得见他!”她有些慌乱地低喊,自眼眶中流下滚滚热泪。
隔壁牢房的人听到这里,更有兴趣了,他大喊着“哎,原来这是个孕妇,你说跟孕妇来事儿是不是会更爽啊?”
“那当然了!”
牢房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他们拿铁链敲着铁栅栏,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