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领着人走过去,半跪着请罪道“老大,这件差事是我没有办好。”
“人总有疏漏之处,不怪你。”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此处会有埋伏,还早早备好了接应的人,十几米高的山崖又是怎样做到毫发无损的。”
林溪岑看着崖壁上斜伸出的两块石板。
这事其实很简单,有人提前带着绳索攀上了悬崖正中的石板上等候,林清阁他们跳下的时候,绳索便将他们缠住,再由石板上的人控制绳子使其慢慢地下坠,如此,人自然能平平稳稳地落地。
按照时间来算,石板上的人应当还没时间和机会逃走。
“青酒。”林溪岑低唤了他一声。
青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做事很果决,徒手爬了上去,很快便将人制服,捆着缓缓降下来。
这是两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胜在身强体壮,力气奇大,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拉动林清阁他们。
听口音不像是南方人氏,反倒有些北方的粗犷。
“大爷饶命!”他们胆子小,身上也没武器,只背了一团麻绳,刚刚为了避免被发现,一直缩着身子藏在石板之上不敢乱动,“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溪岑盯着他们,神情不定。
这两人手上的老茧,是搬货搬多了磨出来的,显然之前做的是又苦又累的营生,颇为不易。
再看他们的面相和举止,倒不像是在说谎。
这事若是换了林溪岑来办,他也会找两个临时雇来的人做,不会留一个把柄和线索在这儿。
“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林溪岑有了定论。
被捆着的两个人连连磕头“大爷,您明察秋毫。”
“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能轻易把人放了,把他们送到明城,去劳作吧,记得,不能苛待。”
彪子他们押着人往明城去了。
崖底一时间只剩下青酒和十几个手下。
青酒问道“老大,刚刚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人走了?我们明明是有机会抓住林清阁弄死他的。”他们刚刚到达的时候,汽车刚刚启动,青酒立刻就要上前去追,却被林溪岑阻拦了。
“不,我们没看见。”他强调。
林溪岑心里隐隐有个猜想,这一招是他惯用的法子,前世遁逃的时候他便用了跳崖这招,早早派人在下面接应,如今,这招同样地用在了林清阁身上,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季灵筠。
青酒刚刚若是贸贸然追上去,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这一次,季灵筠似乎出现得太早了些,事情逐渐变得复杂又棘手。
——
半路堵截林清阁的计划落空了,悦糖心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切菜,她动作顿了顿,随后把菜刀放下,洗了洗手出了厨房。
她切的菜是用来给若雪做食物的,这一停手若雪不满意了“你得做完啊,不然我等下吃什么?”
“事情没做成,吃西北风吧。”
从夏城到宁安城,只有马牙山是必经之地,失了这一次机会,下次再想要他命可就难了,悦糖心叹口气。
下午阳光最热烈的时候,蝉鸣不止,叶片打着弯儿发着蔫儿,若雪躲在草叶间和她赌气,头顶处刚刚好蹭了一朵大红花,活像个大姑娘。
悦糖心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翻着医书,她近来打算找一些疑难杂症来传播自己的名声,为此将齐大夫手里的医书翻了个遍。
齐大夫医者仁心,劝她“这些疑难杂症毕竟是少数,小东家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悦糖心坚持,齐大夫也就不好再多说。
下午三点,温度降了一些,老夫人那边来了人,是赵妈亲自来的,门外停了汽车,请她上车。
悦糖心早早料到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