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脸颊凹陷下去,见过的人都说他比原来丑了不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什么药,我瞧你,好像没有生病。”她说话是很自然的,只把人当成药铺的一位客人。
“我想要,变白的。”摇光道,说着又垂下头,他似是在为自己的肤色而感到不好意思。
“皮肤白一些,倒是没有特定的药,你多吃些水果吧,时间久了应当就好了。”
“那我要,补药,来送人。”
他有时候会三个字两个字似的说话,有时候又能正常说话,想来是在船上呆得太久,与人交流过少导致的。
“那是送长辈的补药,还是送年轻女孩子的补药?”
“女孩子。”摇光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悦家附近,说送药的时候又看着自己,悦糖心便有些了然,他这是要送药给自己了。
“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有人虚不受补,有人营养过剩,补药我还是不贸贸然给你开了,下次记得带人过来,我亲自把脉过后再开药,行不行?”
这便是婉拒了。
“那好吧。”摇光低落下来。
他本意是想买些东西再去拜访悦糖心的,奈何大晚上的竟然没什么铺子开门,恰好看到附近有一家药铺,他便想买一些补药,谁能想到,这里的大夫居然就是悦糖心。
“那若是,送你呢?”
“我不需要。”她往后退了一步,扶着珠帘的手放下,珠串便哗啦啦回落,似一堵墙,将人隔开。
“我之前说过的话,永远有效的。”
有效,是说让她跟林溪岑退婚,跟摇光订婚的事情?
她轻笑一声“摇光,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阿街那孩子睡得太死,悦糖心都把人送走了,他还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响起了鼾声。
摇光那模样,像是坐船许久才会有的模样,不过旁人坐船都是吃喝玩乐,他坐船倒像是一桩苦差事。
摇光这事只是一个插曲,钱雪风那里终于有了消息,他用悦糖心给的钱建了一个家具公司,就开在圣母路上。
这算是小小的情报来源了。
悦糖心特意去看过,家具公司在二楼,做得有模有样,楼下便是钱雪风和他弟弟住的地方了。
钱雪风家里原是很富贵的,后来落魄了,不过他人是很踏实肯干的,又有小时候教养的知识在,做起事来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