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匆匆跑进水牢,喊道“老大,悦糖心被车子撞了!”
男人的眸光凛冽,声音抑制不住轻颤“在哪儿?”
“医院!送到德国医院去了。”小侯大口大口地喘气,浓烈的臭气冲入鼻腔,他忍不住猛咳了几声,好家伙,这儿也太苦了,亏老大也待得下去。
片刻后,林溪岑已经上了车,旧衣裳在水牢里沾染了浓烈的臭气,她会闻不惯,他脱掉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随手披了件单衣,冷声吩咐司机“快点。”
“老大,你这样出去可是会被狱长发现的,”小侯坐在副驾驶点了根烟,满面愁容。
“掐掉。”她不喜欢烟味。
小侯叹息一口照做,随手把烟丢到了车窗外,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老大建立的第一条情报线,居然用在了悦糖心身上。
男人的西装华贵,悠然地站在少女的病床前,看着窗外的花园,静谧的病房里,似乎只存得下他们两个人,林溪岑踏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林溪岑入神地看着少女,她躺得很乖巧,呼吸微不可闻,睡着的时候像个天使,空气里似乎都泛着甜香,额角上的白纱布让他不禁蹙眉,这是撞到了额角,小姑娘得多着急。
“谁撞的。”林溪岑问的是窗前的男人。
“我。”
“你,”林溪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面上凶相毕露,呲牙的时候像只发狂的兽,为了防止吵醒少女,偏偏声音压得很低,“给我出来。”
摇光见他这么关心这女孩,只当他们是家人或者亲戚,便也不多话,跟着出去了。
房门一关,一拳便重重砸了下来,外头天光大亮,摇光被一拳砸出了鼻血,他冷哼了声,照旧一拳还回去。
两个大男人竟然在病房门外打了起来,摇光跟林溪岑打得不相上下,谁也讨不到便宜,直到被医生喝止。
林溪岑把他丢在一边,紧张地问起医生“那女孩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做过全身检查了,只是头磕破了皮,算是很幸运了,休息休息,再按时来换药就能好,只是伤口在额头处,万一留疤可能就。”医生说道,他是学医回国的华人,说坏消息的时候总是点到为止。
“那就好。”林溪岑放松了呼吸。
摇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醒,正好她家人来了,也不打算再多等,他道“看你这么关心她,应该是她家人亲戚之类,我们谈谈补偿。”
“赔偿?你伤了她,赔不起。”林溪岑没好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重视她,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我是她未婚夫。”
那女孩才十四五岁,已经定了亲?不过也正常,毕竟她姿色尚可,摇光懒得多琢磨,他只看林溪岑的打扮简朴,头发极短,除了生得俊朗没什么特别的,只当是哪家的小子“赔你一根小黄鱼,我得走了。”看在那女孩可能毁容的份上,摇光在赔偿上格外大气。
“我们家,她说了算,所以,等她醒。”林溪岑当然不稀罕什么钱,他要亲自问过糖心,有没有受欺负,才能把人放走。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悦糖心睁开眼,最先看见的便是林溪岑,他一脸紧绷,微抿着唇,克制而隐忍,似乎更白了些,被刺眼的阳光映得有些模糊。
一定是幻觉,吱吱不是说他要被关起来一个月嘛。
直到,他伸出了手,把她扶坐起来,指尖的温度微凉,悦糖心被他碰触的手臂都灼热起来,她缓缓睁大了眼,多出几分惊恐“我这是,在哪儿?”
她怕极了,生怕自己回到了前世,下一秒就要被林溪岑揪着衣领侮辱。
一向红润的唇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小脸上的绒毛细微可见,她的恐惧像是细细密密扎满刺的藤蔓,缓缓延伸,在林溪岑的心上缠绕缩紧,直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