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瑰丽,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却是微弯。
“没多大好转?怎么会?那她岂不是骗了我们全家?”洪夫人捂嘴惊呼,指着悦糖心一脸的难以置信,“治病的时候你说得那么肯定,可谁想到,你就是个庸医!你就是来骗钱的,我要把你送到警备厅!”
洪宁静静看着,因为常年待在房间,她的皮肤瓷白,手里把玩着一个月白色的精致荷包,没有为悦糖心说话的意思。
这下子洪夫人底气更足,她转而挤出两滴泪,跟宁夫人道歉“是我关心则乱,太想治好阿宁的病,这才轻信了人,不过幸好,阿宁没什么事,以后定然会为她找更好的大夫。”
“劳你费心。”宁夫人兴致缺缺,这次过来又是白跑一趟,洪宁的病不好,宁家始终抱着一份歉意,故而她心里起了恼火,对悦糖心语气也重了些“大夫需要对病人负责任,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说大话的好。”
悦糖心看了眼焦神医,疑惑道“在我之前,焦神医不是也开了方子没治好吗?怎么单单送我去警备厅了呢?”
“你哪里能跟焦神医比?”洪夫人轻蔑一笑,“他是北平神医,给多少高官治过病的,阿宁这病难治,这才失了手,焦神医分文不取,可谓清正。”
“我每日都来复诊,至今亦是分文不取,何来骗钱之说?”
“什么?”洪夫人瞪大眼难以置信,洪宁住的地方里悦家不近,每日坐黄包车的路费再加上这小妮子每日的衣裳花样,哪里是那样一个家庭承担得起的!她下意识以为悦糖心跟洪宁要了不少钱。
“姆妈,不论她有没有骗钱,没治好姐姐,反而让病更加严重,就是最大的过错!”洪音扯扯母亲的衣袖,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就是。”洪夫人差点被她绕了进去,这才想起来,之前跟焦神医串通过了,把洪宁脸上的脓疮说轻微一点,到时候把脓疮变得更加严重赖在她身上!她情绪缓和下来,看向焦神医,眼底含了深意,“焦神医,你说一下阿宁的病情吧。”
焦神医抚着胡须,故作高深道“洪宁小姐右脸上有小部分脓疮,左脸上有一道旧疤,”他这次来夏城,什么都没捞到,反而不知道被谁打晕,在昏暗的地方关了好几天,洪夫人找他帮忙,答应隐瞒他没治好洪宁的事不影响神医声誉,又给了不少钱,故而这谎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