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是木匠,总有不小心受伤的时候,我看过阿娘照顾他,这药也是阿爹那边备着的。”她有气无力地解释,半晚上没睡觉,刚刚精神高度集中,现在格外困。
“阿云,我想睡一会儿,就先回去了。还得麻烦你,用酒给他擦身体降温。”
“擦身体?”钟云面颊绯红,她确实是看这个人模样俊朗才救人的,但是给他擦身体,心里还是有个坎儿,不大过得去。
“那我来吧,明早换你来照顾他。”悦糖心不在乎什么,她看多了林溪岑的身体,习以为常,男女之别在她眼里算个屁。
吱吱就卧在他手边,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悦糖心强撑着,给他擦了一遍身子,这才半趴在桌子上瞌睡,太困了,只过了几秒,她的呼吸均匀起来。
天光渐渐明亮,一轮新日从东方探出了头,鱼肚白的天空里多了霞光,悦糖心被吱吱叫醒,猫儿的脸就在眼前蹭啊蹭。
“怎么了?他还好吗?”她下意识以为摇钱树的病情恶化了,抬头看过去,那人睡得也很安稳,苍白的脸色有了生气。
“他很好,你就没那么好了。”
“为什么?”
“你阿爹快起来了。”
“啊,”她终于反应过来,阿爹要是起来发现自己不在,又要刨根问底了,她一把抱起吱吱,“我们回去。”
钟云接替她继续照顾人。
吃早饭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清醒,察觉出不对劲,万事总有变化,有因有果,而摇钱树的伤势还能变化吗?
之前他撑了四五天等到了大夫,这次却连一晚上都撑不住?看他气息也不弱,心跳也强有力,流的血好像也不多
重伤的人真的可以由她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人治好?简直像是儿戏!
等下得好好问问吱吱了,昨夜见了血,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很多东西都没有细想,现在一想倒是理出些头绪。
送走了阿爹,她提着吱吱放在桌子上审问,“你昨晚是不是诳我呢?”
吱吱缩了下身子,格外心虚,偏偏还装得若无其事,“没有啊。”
悦糖心拔了根狗尾巴草逗它,猫儿的本性是没法改变的,吱吱扑着狗尾巴草玩得开心,她突然抽开。
“没有?”少女娇媚的眼盯着它。
它鼓着脸,盯着狗尾巴草,眼底满是挣扎,“没有,吧?”
“真的没有?”她双手抱在胸前,难得地严肃,被猫儿算计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吱吱聪明,她喜欢聪明,但是这个聪明用在她身上,算计了她,情况就不一样。
吱吱转过身去,拿屁屁对着她。
气性还不小,圆乎乎的屁屁柔软好摸,叫人心软,她强行让吱吱转过来,面色柔和了不少,哄小孩似的,“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可你总要解释一下我才能明白呀。”
“为了建立信任。”它抖了抖爪子,毛茸茸的雪爪像白梅花,跟她的手掌相贴,一大一小,格外融洽。
“我是一只重生的猫,这是最大的秘密,你虽然没提过,但我也有猜测,你也是重生来的。”吱吱说话有些别扭,稚嫩里带了不安。
她明白了,第一次见面,吱吱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而她,什么都没说,虽然对它不错,但是隐藏着自己,从而有了隔阂,两人之间蒙了层纱,看不透摸不着。
“原来是这个啊。”她了然地笑,猫的下巴短而圆,别别扭扭的样子幼稚又可爱,“我是重生来的,至于经历了什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做一只快快乐乐的小猫咪就好。”
那段并不光明的日子,她不太想提起。
吱吱这样可爱的猫儿,不该知道黑暗,它应该身处光明美好的世界,养得肥溜滚圆。
“这就又不对了。”吱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