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严雅兮的话,小宇不禁对她外公肃然起敬,能够对孙女做如此要求的人,本身的品格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禁问道,“小雅,你外公他也住在苏州吗?”
严雅兮听到小宇提起她外公,神色不禁黯然了起来,低声道,“我外公在我两岁那年就患病去世了,兰兰这个小名,就是他临去世的时候给我起的。”
小宇一阵默然,想起了刚刚离他而去的老张头,心里又是一阵心痛。
严雅兮毕竟她外公已经逝去多年,那时候她还小,对外公的记忆并不深刻,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看着小宇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想起了某位已故的亲人,心里也不禁替他难过。
“小宇,人家刚才问你为什么来苏州呢,你都没回答我。”严雅兮故意撅起了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想转移话题。
“哦,是这个样子的……”小宇就把干爹去世,自己想在苏州给他买个墓穴的事情对严雅兮说了一遍
严雅兮一听愣住了,没想到,小宇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失去了亲人,原来,他来苏州不是专门来看自己的,而是给他的干爹买墓穴,心中虽然有些小失望,同时却又对小宇万分同情。
在平时的聊天中,她对小宇的身世也有些了解,知道小宇父母双亡,和干爹相依为命,现在他干爹又去世了,在这人世间岂不是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她这人本来就有些多愁善感,想到伤心处,忍不住眼圈发红,两汪透澈晶莹的泪水在眼窝中直打转儿。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滴大大的泪水就从严雅兮的眼中滴落下来,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真是我见犹怜,小宇傻了,说的是自己的伤心事,怎么把人家女孩子说哭了?
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正在为难之际,严雅兮却渐渐收住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小宇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喜欢哭鼻子,我哥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泪包’,让你笑话了。”
说完,侧过脸来,认真地对小宇道,“小宇,你干爹虽然不在了,可是在这个世上还有许多人会关心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说这句话时却满是真心真意,小宇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心中不由地涌起了一阵暖流,点了点头,“嗯,小雅,你放心吧,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要好好活着,我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让干爹在九泉之下也为我自豪。”
听着小宇的话,严雅兮开心地笑道,“那就好了,小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小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严雅兮道,“小雅,刚才我看到有一间房间收藏了好多中国的古代乐器,难道,你都会演奏?”
严雅兮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哪会弹那么多乐器,我只是和妈妈学了弹古琴,那些乐器都是我爷爷和我外公留在这里的,他们以前都是苏州有名的乐师,一直搭档演出,感情很好的,反正咱们现在闲着没事,我就让你欣赏本大小姐弹的古琴吧!”
小宇喜道,“哎呀,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严雅兮家的乐器室在一楼,紧挨着客厅,大约有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琳琅满目,摆了不下二、三十件乐器。
这些乐器有二胡、琵琶、笛、箫等,甚至还有外面很少见的‘埙’,无一例外,都是些中国的传统乐器,最醒目的,是摆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古琴。
这张古琴长度大约在一米三左右,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上面排列着七根琴弦,看上去古朴典雅,品相非凡。
严雅兮走到这张古琴旁,向小宇介绍起来,“我爷爷和外公两人,是至交好友,一个擅长吹箫,一个擅长弹琴,这张古琴,是我外公收藏的古琴中最好的一把,名叫‘幽兰’,我的小名正是由这把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