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面,想要看清楚气味的来源,就在这时,我的脚下踩到一截树枝,啪的一声脆响在林中很是刺耳。
我听见低沉的咆哮声从前方传了出来,心顿时凉了半截,眼前也看清楚了当下的景象
帐篷后面,三只凶狠的狗,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脸上布满了血迹——它们刚刚在享用一具看上去腐败的尸体。至
我悄悄地后退,同时把钉板抽了出来,这是我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
我每退一步,三只狗就紧逼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额头上冷汗不断渗出,和早晨的清冷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我的毛孔,鸡皮疙瘩顿时爬满了我的背。
我想转身逃跑,但是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这样做,因为食肉动物有追赶猎物的凶性,你一跑,那种刻在dna里面的猎杀本能就会被激发出来,它们转眼间就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慌乱间,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斜坡,有几步退的急了一些,脚下打滑,沿着斜坡滚了下去。
三只狗看见我露出破绽,终于疯了!
耳边响起它们的嘶吼,它们汪汪叫着扑了上来,差一点就咬到在斜坡边缘滚落的我,我连滚带爬的滑下斜坡,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一只勇敢的狗已经顺着斜坡嚓嚓嚓的下来,对着我就是一个飞扑。
我刚站定,它这一扑几乎就到了我的面前,差一点就要糊到我的脸上。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凭借着这几天锻炼出来的生存本能,低下身子,同时右腿不退反进往前迈了一大步,左腿顺势跟上。
这是垫步闪避,原本是调整身位的步法,没有用在竞技场上,反而在这里却救了我一命。我能感受到那只狗从我头顶上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擦了过去,几乎都要碰到我的帽子,它口中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一阵反胃。
狗落地的时候激起一阵沙尘,我拿着钉板站定,和它对峙。
这是一个小小的沟谷,应该是一条小溪干涸以后留下的,此刻成了我们的生死竞技场,我和这三只狗,只能活着出去一方,或者是互相击杀死在这里。
另外两只狗绕了远路,找了个平缓的地方正在下来,我却不能上去,在我攀爬的时候,面前的这只狗定会将我一击必杀,它是三只狗里面体型最大,也是最凶恶的一只,我连单挑都不一定有太大胜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战局,一对三固然难以取胜,但若是把一对三拆分成三次一对一来看,说不定取胜的几率要大!远处它的同伴正在赶来,目前的局势暂时就是一对一,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主动发起攻击,制服面前这只狗,也许就是我的最优解。而且,看它的打算,也是等到自己的同伴齐了再动手。
事不宜迟,我悄悄地把钉板藏在身后,脚下慢慢朝着面前的狗靠近,它低下脑袋,对我发出凶恶的咆哮,似乎要把我撕成碎片。
一击必杀!
我猛地往前迈了一步,右手高高扬起,装载了大量钉子的钉板头在空中虎虎生风,只要这玩意拍到它脸上,我有信心就能让它立刻退出战斗。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低下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它也在等待着机会。
狗的后腿猛地发力,身体弯成了一个半月形,我看见它宽阔的脊背在空中向我砸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胸口就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差点没吐出一口血。
那畜生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跃起给了我一击,后发先至,我那钉板因为身体受击的缘故,失了力气和准头,自然是草草落空。
在我们小时候打群架的时候,那些较为瘦弱的孩子常常是用这一招,凭借助跑或者猛然的发力,起跳蜷成一团,在空中撞击那些比自己强壮的孩子,通常都能够给对方造成沉重的打击,因为打在对方身上的并不是你的拳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