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祭拜闻总的？quot

乔曼一言不发，看了他几眼后，就转过了头，目光再次落在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

照片是闻律让秘书选的，三十出头的青年男人生的英俊，但即便是照片，也不难看出他被酒色掏空的疲乏阴冷，如同一条毒蛇一样，追着她咬了十多二十年。

乔曼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大抵，只是想要亲眼看着，他被埋进土里吧。

冷冷清清，连个为他送终，替他送行的人也没几个。

无一不是在说明，他这一生，活得有多失败和可笑。

但看到这一幕，乔曼也安心了。

她最怕的，就是闻森这么恶心的人，还能善终！

nt亲手手刃了自己的仇人，是件很让人愉悦的事吧？quot厉晏辰单手抄着袋。站在乔曼的身侧，同样盯着照片里的人，唇角的弧度似扬非扬的弧度，意味不明。

乔曼面无表情，也没理会厉晏辰的话，只淡道quot你跟俏俏的事，我听说过。quot

厉晏辰一顿，赫然没想到，乔曼会提起，他跟沈俏。

nt你后悔吗？quot乔曼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只安静的说quot你一定很后悔吧。quot

nt乔小姐。quot

厉晏辰声音沉了分。

乔曼忽然笑了笑，望着墓碑里的照片quot我曾经喜欢过他。quot

淡淡的一句话，让厉晏辰怔住，微睁的瞳孔满是惊讶。

乔曼喜欢过闻森？

nt身份伦理有别……quot乔曼弯着唇角quot他从前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或许，他也喜欢过我吧。但我们的身份关系，注定不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解渴没错，但得到了我，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他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quot

乔曼缓缓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了厉晏辰quot厉先生，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闻森他付出了，我也付出了，你的妻子也付出了。你的代价，也不会让你久等的。quot

彷佛没有看到厉晏辰愈发阴冷的脸庞，乔曼撑着扇，消失在雨幕中，离开了墓园。

徒留在原地里的厉晏辰，铁青的脸庞彷佛能滴出墨汁，死死的盯着，乔曼离开的方向。

乔曼出了墓园后，没有直接回半山别墅。而是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闻老太太得知今天是闻森下葬的日子，原本想让罗姐带她过去，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闻律和乔曼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她要将事情闹大，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罗姐却一改往日的顺从，说什么都不答案，甚至还躲了出去，让闻老太太一天都找不到人影。

闻老太太脑溢血中风，浑身瘫痪动弹不得，让护士姑娘给闻星河拨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她气的目呲欲裂，却也毫无办法。

用尽力气也拖不动瘫痪的身体，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嘶鸣。

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闻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球燃起了一丝希望，用力偏过脸，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到进来的人时，闻老太太脸色倏然僵住，死死的盯着进来的人，艰涩的咆哮出声quot你来干什么！quot

嘶哑的声音很粗，像是在喉咙里积攒了许久的郁气。

相比于闻老太太的愤怒，乔曼淡道quot我来送你一程。quot

简单的六个字落在耳畔，闻老太太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又愤恨地瞪着乔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送她一程？

nt你、你想做什么？quot闻老太太瞪着眼睛，胸口起伏跌宕。

乔曼走到病床边停下，漂亮安静的容颜毫无情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