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他的耳朵,呵气如兰“我没嫌你老。”
她只是觉得她不配而已!
本应该欣喜怀孕,可在这个时候,她连说,都不大敢说。
她害怕,害怕这个孩子其实不是闻律的,而是厉晏辰的!
沈俏不动声色压下情绪,勾着他的颈脖,漂亮清澈的杏眸泛着雾气,嗓儿又甜又媚“你明天还要去看星星,我怕你累。”
提起闻星河,闻律眉头皱了皱,一抹不明的情绪飞快闪过,他眼眸半阖,节骨分明的大手覆在沈俏平坦的小腹里“小千金有没有住上这了?嗯?”
沈俏嗓子哑了一般,不由低下头,轻声说“忘了,我还没验。”
闻律不知道她的想法心事,只以为沈俏在害羞,将她脸颊的发丝撩至耳后,温柔道“明天再验。”
沈俏含糊的嗯了声,没正面回答,勾缠上男人,软着声“快点,困,要睡觉。”
“……”
折腾到了半夜,喝了酒的男人最终睡了过去,沈俏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躲进了浴室里,蜷缩在浴缸,狠狠地搓洗着身体,像是想要把什么搓掉一般。
最终那白皙的肌肤被搓的通红破皮,她都没停止伤害自己的行为,麻木的,像是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疼痛。
明明一切都是向好发展的了。
为什么要绕回来了?
她好恨!
恨自己,也恨厉晏辰。
怕惊醒闻律,沈俏不敢弄出什么动静,过了不知道多久,一直等到水凉了,才套上浴袍从浴室出来。
重新躺在床里,沈俏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动作小心翼翼地窝进他的怀中,像是找到自己归属地的流浪猫。
直至鼻息间填满了独属于男人的气息,那颗紊乱不安的心脏,才逐渐平复下来,感到一丝心安。
沈俏握着他的手,眼眶泛着红,轻声呢喃“闻叔叔,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这段时间里跟闻律温馨又甜蜜的小日子,几乎没再想起那段让她痛不欲生的黑暗。
她以为她忘了,她能放下。
可此时,脑海里却像是被导弹轰炸过的一般。
所有的平静甜蜜溃不成军,残忍的告诉她。
她没忘,发生过的那些事,她并不能真的放下,当作不存在,自私的享受着闻律对她的好!
她怎么那么无耻卑鄙?
沈俏紧紧地咬着唇。
更不知道该拿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该告诉闻律么?
要不是他的,他得多难过失望?
可不告诉闻律,她难道要把孩子打掉么?
……
闻星河伤的虽不及要害性命,但骨折还断了两根肋骨,亦是不轻,至少需要住院一周才被允许出院。
闻小少爷虽然不满,只将近半身不遂,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医院里养伤。
但相比于养病,他更害怕的是他的父亲闻律的雷霆震怒……!
闻星河正艰涩的玩着手机的,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稳健的皮鞋声传来,他吓得手一抖,手机顿时砸在脸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星星。”
含笑温和的声音传来,闻星河抬头见是闻森,适才重重松了口气,把手机拿开“是你啊大伯。”
“不欢迎大伯来看望你么?”
闻星河摇摇头。
闻森眼眸轻眯,勾着唇角道“以为是你父亲?”
少年没吭声,意思却不言而喻。
除了闻律,还有谁能让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闻小少爷怕成这样?
闻星河舔舔唇,扯着嘴角说“大伯,你怎么来了?”
“你都进医院了,我能不来?”
闻森蹙眉,无奈道“你奶奶知道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