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冷笑一声,说“你找我帮什么忙?我看你也不用叫我师傅了,我还能教你什么吗?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什么?”罗毅大为惊骇。
“我不是说了,你有心脏病,凭你这样的身体是无法修行武道的,你也就不必拜我这个师傅。”
罗毅心中轰如惊雷,大跳起来“那你又为什么要我认你这个师傅?”真觉得这个女人性格古怪,出尔反尔。
“你回去吧。”王企冷冷地道。
罗毅深呼吸了两口气,平息了恼怒,来到王企身边,柔声说道“师傅,”那句“师傅”刚一脱口,见王企棱了他一眼,他心里一跳,还是说道“请允许我喊您这一声师傅,我怎么样个情况,是我的事情,江心又如何,是她的事情,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碍不着我想为她帮忙,想为她求师傅帮忙!”
王企霎地喝道“你这小孩好不可理喻!跑到我这里来痴人妄语!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数千年来,哪一个爻的植入者不是经历了百战洗礼的一等一高手?同时具备了极强的天赋,炼狱般的磨练,漫长时间的积累,和万里挑一的机缘,才有极微小的一丝可能性?你从你爸身上,应该知晓一点吧?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你怎么会这么无知?你是想害死那个姑娘?”
说完又惊又怒,抖出银袖在罗毅胸前横着一划,喝道“今后你都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不会见你这种废物。”
罗毅被王企这一甩袖掠过胸前,身子骤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却立马爬起来,站在那里,瘦小的身子兀自笔直站着,好像全身肌肉都很僵硬一般,一双黑眸子炙热地盯着王企看,王企侧着脸颊也看他。
两双大眼睛,就这么互相你瞪我,我瞪你。
半晌,两人都不说话,罗毅转身走进了武道馆,头也不回地推开那道通往办公室的狭长走廊的塑料门,王企倒也没有阻拦。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来到了夜晚,蟋蟀在窗外草丛里鸣叫,月光无声来到了厅前和廊上,悄悄洒上冰轮银辉。
“宋远瞻叔叔还没有回信息,也没回电话吗?”
走廊尽头,唯一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屋内的少年轻声问着对面那个妇女。
妇女摇了摇头,将身边的孩子搂了搂紧。
嘀嗒。嘀嗒。
又过了很久,墙上的挂钟在一秒一秒地走着。屋子里寂静无声,挂钟的走秒声没有破坏这种寂静,反而给安静的空气增添了一种窒息般的压抑感和孤独感。
罗毅轻声说道“回去吧,阿姨。”
妇女等不到自己的丈夫回来,看了看身旁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一张憔悴至极的脸无力地点了点,也道“回去吧,孩子也要睡觉了。”
罗毅能听到宋远瞻的妻子在身旁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时缓时急,很不平均,而男孩传来了一阵阵酣眠时的鼾声,细如柔丝,很是安稳。
从刚才就没有看到男孩头上再出现那个令人不安的浮雕,罗毅觉得男孩的情绪也变得稳定多了,因而感到宽心。
他们在月台分别,各自乘坐不同的列车路线回家。
三小时前,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高大男子,穿着一席黑色风衣,风衣背后印有一把银色长剑图案,他的身法迅速飘逸,像神话中的天神一样,在城市里穿梭。
紫色,白色,红色和绿色的霓虹灯光交替映照在他长满络腮胡的脸上,但是依旧掩盖不住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深邃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暗夜之城中,显得更加具有神秘感。
他走马观花一般在城市街道和楼房间飞驰,看到城区里很多的人都被一种奇怪的绯红怪物缠身,他挥刀斩魔,可因为那些怪物太多,遍布的区域太广,还是分身乏术,目睹了很多人的惨声呼叫,很多人被折磨致死,死状可谓一个“惨”字。
他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