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彰显它的柔韧度,横向爬行变成了不合常理的像旗杆一样立起来,然后头尾(当然也分辨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唰地分离,很有力量地跳了起来,竟然跳到了接近穹顶,比真空管道还高的高度!
紧接着,那只孽灵回归到那个妇女的肩膀上。女人有些诧异地看看倒在地上的罗毅,摸了摸似乎有些沉重的肩膀,伸出一只蜡黄的手去拿推车扶手,拉着男孩匆匆离开了。
真空管道外壳的荧光灯亮起,列车准时到达。
罗毅缓缓站起来,掸掉身上的灰尘,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平息惊恐未定的心情。
“那种程度的孽灵,倒不会对她造成什么致命的危害,只不过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他走进候客室,走进那条空旷的走廊。
“连这种最低级的孽灵,我也怕得胆寒吗?那是人类的本能吧。”
使劲摇了摇头,他心里对自己说别再无谓地安慰自己了。
软弱就是软弱,多年来的隐忍造就的软弱,也是软弱!
“你是恶魔之子。”
耳边那令人疯狂的低语声又响了起来。
我是谁?
我是什么?
她轻轻拭干眼角的泪水,望着窗台那一抹幽幽又清瘦的绯红,花朵那惹人怜爱的娇弱体态让她心疼,也驱散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那一刻,缓缓走向窗台的她,也不知道此时的心境是在怜花,还是怜己。
“喂,你?”
窗外月光映照的空地上,是那个少年挂在单杠上,回头望着她憨笑的样子。
“你在这做什么?”
少年深吸一口气,“嘿”地叫了一声,似乎用尽力气,腿在底下乱蹬着,可身体就是纹丝不动。
她忍俊不禁,小手轻掩着嘴道“笨蛋,你太弱了啊,胆小鬼。”
少年根本没有对她的话语作任何回应,因为此刻他望向她的眼神突然生起了一股担忧之色,松开双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是他也顾不上这些,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病房跑来了。
“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精神状态比两小时前还差了,这是为什么?”
江心脸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没有啊,哪有?”
三十分钟前。
父亲。
我明白,见到你的那一天,我不可能以一个软弱女子的身份出现。
我不能再做那个哭泣着,乞求爸爸回来的小女孩。
我只有不断变强,才能追随你的脚步,才能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
—向你提问!
“女儿,你能不能答应妈妈,今后都不要有什么做猎魔师的想法了,好吗?”
面对那张没有表情的美丽面具的逼问,她闭上了双眼,无声抽噎。
“你们走,我求求你们走,行吗?”
“姐姐!”
“我是一个母亲,我只希望能一家团聚,平平淡淡地生活在一起。”
一双小手紧紧捏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月华覆盖在上面,如霜。
“我已经被你们毁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说什么猎魔师?我现在有选择吗?你是在取笑我吗?”
那个女人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怪异的笑容,似乎是因为植入皮肤硬化的缘故。
“真好,真好!女儿,请你再给妈妈”
当听到那句“真好”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大,满含了惊怒。
“我现在身体废了,如果不是因为长期向你精神力,我何至于怕那个羚羊角的潘小锡?”
“你这是在榨取我啊!”女孩长叹一声,话音凄楚。
“啊!啊!”
女人身体抽搐了一下,骤地往前倾。小女孩担忧地跑过去,“妈妈!”
当女人将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