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讨论布局战阵之事。他每日对着悬挂于墙上的军事地图,推算着霍萧寒还有多少日子才可以拿下嘉陵关,然后便坐于案前奋笔疾书,给洛都朝堂和轩辕澈写战报。
而轩辕惜儿便总是在听完前方战报后,坐于营帐内看着他运筹帷幄,然后又默然无语地回到自己的营帐。
薛景墨曾提出命人将她护送回洛都,但轩辕惜儿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
她实在太明白了,父皇与姐夫相比,是一个下定决心后更加难以说服之人。因此,要改变父皇的旨意,只有通过姐夫去上书相劝,而她自己一旦回到洛都,虽说可与亲人团聚,却怕是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回北国莫都了。
沉默寡言,郁结于心。终于,就在霍萧寒的大军即将攻占嘉陵关前夕,轩辕惜儿病倒了。她躺于床榻之上,说不清是什么病,却浑身无力,脸色惨白。
薛景墨来到她的营帐内为她把脉察看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唉!正所谓‘情深不寿’!惜儿,这场和亲,从一开始你便不应有任何奢望,如此才能顺利抽身。你的和亲使命已然结束,你不应想着你留在北国的孩子,更不应想着那场政治联姻的夫君。对于你们来说,和亲意义消失,你们的关系也便终止了。你应该把心放宽一些,莫再把两国战事放在心上,患得患失,以致两方取舍不下。至于你的孩子,既身为北国太子,自有他的命运,你又何必牵念不断?”
“姐夫……”
“不若如此,你还是听我的,三日后我便命人备好马车送你回洛都,见见你的母后与兄弟姐妹们?”
“不,姐夫,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床榻上的轩辕惜儿无力掩饰自己的忧伤,“我不愿远离我的孩子,也不愿远离他……姐夫,惜儿再次恳请你,修书一封给父皇,将我写给父皇陈情的书信一起送回洛都。我会告诉父皇,段寂宸是愿与东昊讲和,再次缔结盟约的!”
“姐夫不怕实话告诉你,此事我已向父皇提过,只是,父皇说,段寂宸此人言而无信,东昊今后再也不愿与他缔结盟约!况且,若要结盟,当今皇上还有东昊朝臣,皆会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