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又努力回忆了一番,轻轻摇头“没有。”
她甚至有一丝愧疚,身在敌国帝君之侧,竟然从未发现如此重要之物。
“或许是你从未想过去留意吧?”霍萧寒看出她的惭愧,轻笑安慰道,“从来没人对你提过地图之事,你又如何会去留意?”
事实确是如此。段寂宸每次宠幸她之时,都是他自己亲自宽衣解带,而羞涩的她多是紧闭双目,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她的一切。以往,她还有时会在事后侍候他起床穿衣,可自从她有孕之后,他根本便不让她做这些事了。
她,又何曾留意过,他随身携带了如此重要的地图呢?如今,她倒想特别留意一下了。可是,两人正在分居冷战之际,却是苦于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了。
“段寂宸此人多思难测,或许,他根本便没有将地图带在身上。”霍萧寒低下头,似自言自语般边思索边说道,“这几日,我决计到他的寑殿去看看。我发现,他一般是前半夜在御书房,只有后半夜才会回他的乾心殿寑室。”
“可是,进入那乾心殿,实在是太危险了!”轩辕惜儿不无担忧地劝道,“可记得那个在和亲路上掳走我的姬惑?此人神出鬼没的,有时贴身跟随着段寂宸,有时却又在乾心殿中独自守着。若是遇到了他,你如何能够安然脱身?”
“莫担心!”霍萧寒轻笑一下,安慰她道,“我既能入得了这北国皇宫,便定然知道此处的危险,也定然有法子避开这些危险。那姬惑,我倒是不怕。我惟一怕的,便是翻遍这北国皇宫,也终是找不到那地图。须知,至多再过半个月,那困住了近八十万军民的维郡,便要变成一座死城了!”
说着,霍萧寒眉头深锁,脸上再次笼上了浓浓忧色“若然维郡失守,便是边关的一场大败仗,东昊也将岌岌可危。我父亲,为西北三郡被袭之事,已忧病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