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头一软,只好允诺下来。既已应下重约,倒头来却把人丢了,我有何脸面去见她姐姐?除非来日完好无损地将她交到她姐姐手头,否则我一生都不可能放下。”
薛掌事拢拢衣袖,轻轻一叹。
江映又道,“对了,薛掌事为何亲自来此寻我?”
薛掌事道,“还不是长孙公子。他听说你在搜集光明躯,便要死要活,逼得我来寻你。他说他想要光明躯救人,若是能救,来日叫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叶玉棠心头一震。
江映一哂,“怎么连他都信了?”
薛掌事道,“有情一身孽,哎……”
江映道,“他来思州了吗?”
薛掌事道,“起初他撵着我,后来脚程不及,便落下了,就在后头,过些日子就到了。我想着,不能不明不白带个人就过来了,还得先来同公子爷同禀一声,您看……”
江映道,“带他过来吧,倒没事。”
薛掌事应了一声,便踏着风雪出门去了。
江映长久地立于庭中,于水塘畔,向天上望去。
月光照在屋檐的落雪上,映着他的人,肌肤似雪,狐裘竟好似发着光。一动不动,静静的站了好久好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在文竹的罅隙,如此看去,倒真有点子人如玉的味道。
萍月就在月洞门后头,遥遥地望着他的侧影,良久良久。
巴献玉一日没见她,不知何时寻来穴道,等一见着她,便见她呆呆望着外头雪一样的中原男子,他亦立在后头望着江映,又看了看黑暗处的萍月,长久地没动。
直至萍月掉头离去,自此往后,再也没来过此处庭院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