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还知道在场的人中的确有人有这个从神明盘子中抢食物的能力,就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土御门元春本人。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用的能力,甚至可以说这与其说是能力不如说是诅咒,来自稻荷神的诅咒。
土御门元和后来给她看的资料中记载着,土御门元春是土御门家百年以来天赋最高的人,所以当初选定给他融合的妖血也不是普通的妖怪,它来自于一只和稻荷神有关系的狐妖,是稻荷神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位神使。而融合了那只狐妖的土御门元春本人也拥有了类似的能力,他的身体可以作为容器容纳稻荷神的降临。
稻荷神是主管丰收的正神,即便收到了祭品也不会伤害人类的性命,可以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保下了这座城市。而且即便只是短暂苏醒,以稻荷神的位格也可以帮助固定下地狱的通道。
只是土御门元春终究不是稻荷神的神使,他更像是一个盗号的,神明不会顾及到他,稻荷神降临的瞬间他本人的意识就会被神性淹没,那时候“土御门元春”这个个体跟死亡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大小姐你还记得道成寺钟吗?”元春小心翼翼地说,“它的副作用就是加深人的执念。”
这对其他人来说的确是副作用,毕竟一个人的执念太深就成了魔,甚至堕落成妖怪都是有可能的。但对于土御门元春来说,他的执念反而越深越好,执念越深,跟他的锚点联系得越紧,越能抗住妖血的侵蚀和神性的冲击。
再加上他的契约已经被转移到了泽田弥手里,像一根拽住他的线,所以他还是有活下来的把握的。
泽田弥没有表情地盯着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一个大写的气呼呼,并不肯相信他的忽悠。
这个人只说了有把握,并没有说有多大把握,成功率百分之一和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能够一样吗?!
不要看她是一只萝莉就好骗了,她可聪明了!
法阵外,跟着泽田弥一起来的妖怪和付丧神加入战局后,局面迅速地就得到了控制。马场善治也终于从让人晕头转向的精神压迫中清醒过来,因为他手里的道成寺钟好像突然乖巧了,像是一条嚣张地到处甩尾巴的巨蛇遇到了天敌,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盘起来坚决不敢冒头。
他抹了把脸抬头看,隔了层红光法阵里的动静看不清,不远处土御门元和正在被猫又和风狸围攻,其他的阴阳师们也被打得抱头鼠窜。
只是即便如此,仪式并没有因为无人主持而停下来,东边天际聚拢起层层云翳,霞光愈发红了。
博多的人们依旧没有察觉到异状,清晨六点五十,大片的人潮聚集到了位于中洲的东面栉田神社,神社的神主正笑着带领着众人从神社中抬出巨大的花车。
“这也太大了吧?”有游客在旁边看着搞达十米的花车惊叹。
“要扛着它全速跑过全市呢。”旁边的博多市民自豪地解释,一面看着赶山队伍的男人们走上前,喊着号子用力扛起了花车。
“全车大概有一吨多重哦。”
“太厉害了!”
“哈哈哈,是啊,因为这是我们重要的节日祭典啊。”博多人自豪地说。
东方天际的红光越来越浓,落在栉田神社推出来的巨大花车上,被人们喊着号子奋力扛起,开始在博多市中飞奔,那一张张努力憋着气的脸也被霞光照亮,那是阵法即将彻底启动将博多送入地狱的标志。
但生活在博多市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依然在拿出最大的热情欢庆他们每年一度的盛大祭奠。
给栉田神社的供奉的博多的守护神“祇园神”的祭奠。
似乎有清净的神光在神社上方若隐若现,随着花车前进的方向缓缓向前,宛如一束水流汇入其中。
内院里,土御门元春猛地抬头看向天际,神色肃然,“大小姐,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