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大人。”门外的人没有在意付丧神蠢蠢欲动的杀意,他恭敬地俯身一礼,“在下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您可以在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走。”
凌晨三点三十分。
一辆小金杯在马路上疾驰,透过车前玻璃,一只红色的纸鹤扇着翅膀以比汽车还快的不科学的速度在前面引路。
车上的正是林宪明、马场善治和土御门元春一行人。
十分钟之前,招魂仪式失败了。他们要找的人,变成了妖怪的林桥梅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这导致了现在林宪明坐在后座上满脸暴躁,“怎么回事?不是说桥梅接到信息一定会过来的吗?”
“两个可能。”
土御门元春坐在副驾驶上维持着阴阳术的运转,开车的是马场善治。也只有他这个熟悉地况的人才能在没有清晰导航,鬼知道下个路口纸鹤会左转还是右转的情况下把车开得稳当当的。
“第一个可能是,林桥梅小姐接收到信息了,但是不愿意过来。”
土御门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闻言怔住的青年,“只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他没有详细解释判断依据,继续道,“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林桥梅受伤了,有心无力。”
林宪明立刻没有了纠结妹妹是不是讨厌他了的心思,有点慌乱的扒住椅背凑过去,“等等,桥梅受伤了?”
“只是有可能,毕竟博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阴阳师。如果她碰到了其他人……”土御门想起今天从泽田弥口中得知的那个消息……的场一门的家主现在也在博多,据他所知,那个人对妖怪可从来没有手软的时候。
“总而言之,快点找到她吧。”
汽车跟着纸鹤拐过一个急促的弯道,林宪明被忽然的转向颠得整个人摔在座位上,“所以你这个阴阳术到底靠不靠谱啊?”
“靠谱的话我一开始就拿出来了。”
土御门元春握住上面的把手,八方不动,“毕竟不是用她本人的血侦测,只能提取到部分信息,结果会比较模糊,赌一把吧。”
“什么?不要随便把别人家妹妹的安全拿来赌啊!”
“好了,林酱。”驾驶座上的马场善治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到前方的纸鹤直直冲向路口一间酒吧,周围的环境意外的熟悉。
“看来是到了。”
纸鹤停在了酒吧门外,马场几人跳下车,林宪明迫不及待就想直接往里闯,然后被马场拉住了。
“好歹先敲个门吧林酱。”
他话音刚落,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先一步把门拉开了。
“马场?你们这是……”
“认识的人吗?打扰了。”
不等他说完,土御门简短招呼一声就侧身闯了进去,林宪明紧跟在他身后。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女孩,不知为何这个点也没睡,正抱着只黑色奶猫看电视,见他们进门好奇地看过来。
土御门匆匆冲她一点头,几步走到沙发后。飞进来的纸鹤正停在那里,他伸手在沙发底下探了探,指尖夹住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林宪明在他身后问。
土御门缓缓把手抽出来,血红的纸人被灯光照亮显得阴郁而诡异,纸面上写着林桥梅的名字。
金发少年挑了一下眉。
“我之前剪的纸人。”
正是昨天上午在医院他问朝仓丽子话时忽然逃走的那个。
他正盯着它思考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儿,和大厅相连的洗手间正好走出来一个人。
“嗯?你们是刚来的客人吗?”
男人有点低沉的声音和林宪明诧异的喊声撞到一起,“啊,是你!”
土御门抬头,看到他的女装大佬同伴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拳头表情愤恨,他“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