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想起刚刚阻止他把那只白猫崽子抓回来的小丫头。心底无名之火越烧越旺,胸口憋的一股气冲得眼瞳血红。
但他好歹知道自己没办法对她做什么,毕竟人和野猫不一样,那小东西前呼后拥的架势也不像是他能惹得起的。
心口一簇无名火无处发泄,山崎翔太把锤子扔在地上,手指摩挲着刀背,面容越发阴冷。他看着被铁锤砸在地上的响动吓了一跳的野猫,十分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打开笼子就要伸手去把它抓出来。笼子里的小猫下意识一躲,伸出了爪子。
山崎翔太一惊,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回来。
匆忙甩上笼子门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左手手背内侧的抓痕似乎又开始发痒,他粗鲁地撸起袖口抓了抓,想起给他留下这道伤口的那只母猫,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只可惜那只畜生比他想的要命大,他都已经戳瞎了它的一只眼睛打断了一条后腿,居然还是被它给跑了,还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三条抓痕。
今天他看到那个小丫头抱着的猫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那只畜生最后一只崽子,本来想要过来好好“招待”,没想到被那个死丫头搅了局。
他冷哼一声,低头看向笼子。里面那只猫是他前天抓回来的,吸取教训他一直没给它吃东西,现在已经饿得没力气逃跑了。这也是一只黑猫,但是跟那只成功逃狱的母猫长得并不像,是从另外一个小区捉来的,也不是它的孩子。
但对山崎翔太而言,猫都长得差不多,捉不到那只母猫,拿同样颜色的猫泄愤也是一样。
他拿起匕首,从铁笼的间隙一刀捅了进去。匕首的刀锷撞在铁笼上“哐当”一声响,笼子里的小猫吓得四处逃窜。但山崎翔太好像从这样的场景中找到了乐趣,带着扭曲的笑一下一下的隔着铁笼朝里面的小猫捅过去,像是在玩一个打地鼠的游戏。
小猫被他饿了两三天,实在没有多少力气,躲闪不及之下前腿被刀锋拉出道长长的口子,浴室里顿时响起猫咪凄厉的惨叫。
然而山崎翔太却好像更兴奋了,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提起匕首捅进铁笼夹缝时,忽然听到“咚”地一声响,像是又什么东西砸在了浴室玻璃窗上。
山崎的动作一僵,下意识抬头。
浴室的窗子是靠外的,虽然贴了不透光的窗纸还常年关着,但也难保有人察觉到里面的动静。
山崎刚看过去,又是一声“咚”,像是外面有个顽皮的小孩子在用石子砸玻璃。
虽然山崎翔太虐猫时还故意录制了视频传到网上,但在生活中他还是不敢让周围的人知道有虐猫的习惯。毕竟,就算他不把这些畜生看在眼里,但总有些正义过剩的人会拎着他这点“小错误”大惊小怪。
他要是还想在正常社会里当个人,就得好好把那层人皮披着,把内里不知什么玩意儿遮严实了。
紧盯着玻璃窗,山崎翔太估计是邻居家里的小孩子放学了手欠。他也不敢拉开窗子查看,怕被别人发现什么。
最终他败兴地踹了一脚铁笼,骂骂咧咧地捡起匕首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后回房间了。
直到浴室的门被甩上,笼子里团成一团的小猫才敢动一下。它慢慢抬头,舔了舔自己前腿上的伤,又扭头看向窗子的方向,虚弱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感谢什么。
未上锁的玻璃窗被扒开一条缝隙,一只圆溜溜的猫瞳从缝隙间露出来。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向浴室门,仿佛在透过那面玻璃紧盯着房间里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