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抱进怀里。
然后他这才抱着她直起身,修长的手指捏着竹签把丸子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啊呜”叼走一只。
“赖锅介是哪泥来的……”
“厨房。”源赖光懒洋洋地说,“有只狐狸在做关东煮,要吃吗?”
泽田弥终于把丸子咽下去,吐字清晰言简意赅地说,“要!”
随即她回过头,“鬼切要来吗?”
源赖光的视线也跟着扫了过来。鬼切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aster你们去吧。”
他看着那人抱着御主转过身,慢悠悠地往回走,步履一点也不急,连背影都带着股懒散的味道。
他记忆中的源赖光的背脊总是绷得笔直的,像亟待出鞘的刀,脚步急促但从容,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他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十九岁的源赖光和他记忆中的青年源赖光就像一棵树上生出的两枝不同的枝丫。
一枝朝暗,生的冷峻坚忍,认准一条路就在黑暗中越走越远;一枝向阳,伴着朗月清风,潇洒又疏离地穿行过人世。
他正发着呆,思绪也越飘越远,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到被一阵脚步声再次惊醒。
鬼切下意识回头,就见那个刚刚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关东煮,十分自在地在他身边坐下来。
源赖光随手把关东煮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聊聊?”
泽田弥在厨房吃完了关东煮,又找狐狸师傅顺了一碗红豆汤,就叼着丸子拐去了书房。
土御门家的书房与其说是“房”不如说是“楼”,内里设置了空间类的阴阳术,和阴界那个晴明宅的藏书楼很是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照着布置的。只不过这个设计隐在了暗门后,从走廊上推门进去,一眼看到的的确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书房。
泽田弥进了门,把红豆汤放在书桌上,转身走到书架前,熟门熟路地找到位置去拿上面放着的书。书架有五六层高,她要找的书躺在第三层露出一个书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短腿萝莉踮起脚,指尖恰好和它隔了几厘米,看似近在眼前,实则怎么够都够不到。
泽田弥“……”
她合理怀疑把书放在这里的太宰治就是故意的。
她默默抬起头和那本书无声交流了一会儿,再次抬起手,往上蹦跶着试图突破自我,旁边终于有人看够了戏,伸过一只手帮她把书拿了下来。
泽田弥回头,睁大了一下眼睛,“平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关西侦探在她面前蹲下来,将书递给她。他脸上还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显然是一宿没睡忙到现在,肉眼可见的疲惫。少年打了个哈欠,困恹地问,“妹妹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休息吗?”
泽田弥“……”
不用了,她刚刚睡醒。
小萝莉同情地看了没有休息时间的平次一眼,扬了扬手里的书,“这个是太宰放在那里的,式神姐姐说他之前留了话,让我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后就过来看看。”
“嗯?”
方才还在打哈欠的服部平次立刻来了精神,低下头凑过来跟她一起研究。
被太宰治特意留下的书是一本神道集,书名《诹访缘起事》,其中有一页被人浅浅折了一道。
两人顺势翻开看过去,发现那一页记载的是个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主角的名字叫做甲贺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