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失在了雨幕中。
牛车内。
酒吞童子一上车就靠上车壁开始闭目养神,他没事时总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要睡觉还是纯粹懒得开口。
鬼王的气息在车厢里弥散,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的东西不合他大爷的意,车内气压有点低,胆子小一点的如外头两头野猪已经吓得只会埋头往前跑不敢说话了。
某只银发小萝莉倒是对此比较习惯,还有余力外头观察面前的人。
好一会儿,酒吞童子终于开口,“怎么了?”
“酒吞以前见过平将门吗?”
“嗯?”
大妖怪一手斜斜支在软塌扶手上抵着额,闻言将眼睫抬起一线,扫过去一个目光,“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感觉无缘无故你不会关注这些事啊。”
说到底,平将门复活也好,平安京被归来的鬼新皇倾覆也好,这些人类的争斗关酒吞童子什么事呢?
虽然他看得还算顺眼的几个人类都住在平安京中,但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是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死掉的。所以平安京被毁对鬼王阁下来说也不过是鬼节的时候换个地方看美人,像窗外的树叶飘落了一片般无足轻重。
“只是觉得很无聊,”酒吞懒恹地说。
一滴雨从车窗外甩进来落在他的指尖,他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滴透明的水珠在靠近他的瞬间变得浑浊,然后如一滴墨水般被他指尖一动,重新扔出了窗外。
“当年那么明亮的灵魂,变得丑得不堪入目也只需要一瞬间。就像花碾进泥里就成了残渣一样,呵……这是什么了不得的自然规律吗?”
他的唇角浅淡的勾起,语气中一点稀有的嘲讽味道让泽田弥想起他当初在鬼宴上看到云外镜时的样子。
小萝莉想了想,“还是不一样的哦。”
“哦?”
“花凋谢了不会重新回到枝头,但人类却永远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因为人类拥有自我纠错和悔过的能力,那是人类的心灵赠予它的主人的最珍贵的礼物。
酒吞童子撩起眼皮和她对视了片刻,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一人一鬼回到大江山时,妖怪们似乎正准备开宴。
会堂中间架了一堆篝火,不知从哪儿抓来的猎物们被捆在墙角堆起来。茨木童子双手叉腰站在会堂中心,见到酒吞回来立刻大笑着迎上去。
“酒吞,你回来得正好,来参加宴会吧。”
“没兴趣,回去睡觉了。”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酒吞童子打着哈欠从他身边路过,并且顺手把怀里的萝莉拎出来朝着他扔过去。
茨木懵逼地接住,“哈?”
火都烧好,水也煮开了,所有人都就位就等你来,这个时候你说你要睡觉?!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酒吞童子已经从会堂后拐了出去,赤红的发尾扫过朱栏,身影消失在拐角。
“他怎么了?”
茨木诧异地问手里的萝莉。
萝莉默默抬头,给了他一个“他不是一直这样咩?”的眼神。
茨木童子“……”
好像也是,酒吞童子脾气任性又难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反应过来的白发大妖火冒三丈,一撸袖子,“你等等,我这就把他拽下来。”
泽田萝莉跟个娃娃一样被他拎着晃晃悠悠,姑获鸟远远地看到已经飞扑过来,“你才要等等啊茨木大人!先把姬君放下!”
跟着扑过来的还有哭得肝肠寸断,在半空中就开始飙泪的狐之助。
泽田弥出门没带它,天知道它作为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废物狐狸一觉醒来发现旁边坐着只正在喝酒的鬼王时受到了怎样的惊吓。
感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