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又再次出现?难道我将师父您杀死是不对的么?”
闫三和常春的师父是一个年近花甲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此时虽然被爱徒击中要害奄奄一息,可是眼神中却仍然没有丝毫的憎恨,就如同第一次见到闫三时候那般。
“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忽然闫三暴怒道“从最开始我就觉得你身上散发的那种白光是那么的刺眼,就如同耀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怒吼之后的闫三又恢复了镇静,他继续痛苦的捂着脑袋,仿佛在抗争着什么一般。“不,不!有的时候那光芒很温暖,让我冰冷的心感觉到了一抹温度。”
“孩子。”师父看着眼前的徒弟,声音仍然那么的温柔。“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那么走下去,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咱们俩是一类人。”
“一类人?”闫三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师父,此时他的脸色很是痛苦,可是眼眶却干涩的发红。
“没错,一类人。其实咱们都是看清自己原本面目的人,可以称之为找到了真我。”师父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只不过你的真我是血与死亡,而我的真我则是救赎。所以明知你是一个如何危险的人,我也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接纳了你。如果对你不管不顾,那就是背离了真我。”
“你今天做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没有对错,对错只是其他人对你的看法而已。”师父的眼神中仍然充满着温柔“虽然你现在的纠结痛苦代表着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影响到了你那颗真我之心,这让我感到很开心。”
“师父临终之前还是想要做一件很任性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对于认清自我的你来说有违真我。可是为师就算身死也还是想坚持真我,所以就任性的请求你一件事情。”
“您说吧,我在听。”闫三跪在师父身前,聆听着他最后的教诲。
“师父一辈子都在救助身边需要救助的人们,所以放任你继续坚持自我的话肯定会给更多人带来痛苦。所以师父任性的求你一件事,以后每次杀人的时候给自己加上一条限制,只杀活在虚妄中荒度时间之人吧。”
闫三缓缓站起身,向着被他杀死的师父深深鞠了一躬,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痛哭,眼泪从眼角流出并没有带给他任何感觉。
当他转身的时候,随着一道怒吼,他的师兄从外面冲了进来,奋力的向他扑来。
虽然师兄比起他要随师父修炼的时间更长,可是因为天赋的原因自己已经超越了师父,就更不要提这位师兄了。
原本他的内心是想要直接将自己师兄杀死的,不过在最后出手的时候想到了师父最后的请求。下意识的他留了手,只是夺走了师兄的双目便离开了这里。
“原来……我的那个条件是师父为我加上的枷锁么?”记忆起这些的闫三喃喃的说道,他看向自己的双手说道“原来我的本质就是单纯的杀戮么?”
不知道何时,闫三下意识的将老师最后的请求看成了自己真我的一部分,从那以后他只杀虚妄度日之人,而耳边那个声音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每一次的杀戮都让他的内心得到满足,而且再也不会因为那个声音而痛苦。
此时回忆这些之后,重新认清自己的闫三感觉耳边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出现,它不断的在否定这自己的一切,这让他被折磨的近乎疯狂。
“来吧!这一剑便让你这扭曲的一声就此了结!”常春这个时候忽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势,整个山顶上厚重的积雪此时全部浮空而起,瞬息间化为了漫天水气。
而漫天水气不断的向着两人中间凝结,最终成为一条寒冰尖柱向着闫三刺去。状若疯狂的闫三猛然睁眼,双眼通红的怒吼一声,双手合十向前虚空猛劈。
虽然刀气无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