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要求了,得是作诗者最佳,想来善诗者心地必不会有太多龌龊。”
青鸾今年岁十四,正是情绪来去都快的年龄,听着鱼白姐姐这样说,不禁是破涕为笑。
另一边的朝云听着青鸾笑声,心中最后的忧愁也就散了,给鱼白的发丝上别下一根金银相间的发簪后,她说道“姐姐,你提出作诗可是心念那位李郎君?”
且说前些日子,青鸾与朝云二女女扮男装去东市欲要买些布帛,忽然碰着李默与程家小公爷一干人结伴去酒楼吃酒,两人正是想着打听那位郎君的事情,便也跟了去。
随后经历了程家小娘子找上门来的事情,自然也就听到了李默写出的云想衣裳花想容这诗。
二人回了花江楼后将一应见闻及那首诗告诉鱼白,佳人面色失落,唇间念着诗句,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很莫名的嫉妒。
鱼白一夜胡思乱想,次日起身后,她拿出了这些年挣的钱财,又想着多年风尘奔波也应报了当年上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随后拿着钱财找见了上家,说出自己想要离开花江楼这等风尘之地的想法。
花江楼上家管事倒是没有为难她,拿了她一部分钱财当场就将她的身契撕了,可奈何她又对青鸾、朝云二女割舍不掉,就又存了干脆为两女也将身子赎了的想法。
只是二女到底是被花江楼培养多年的清倌人,这么些年从未正式在花江楼献艺卖唱,身价与身契上所示的钱财自不可能衡量,而鱼白为自己赎身剩下的钱财却也不多,日后还要在长安城中安家,那可都是消耗。
也是因此,才有了今日她应是自由身,却要在花江楼献艺陪酒一说。
此刻,鱼白听着朝云说到李郎君,心中却是有了些忐忑,若是他不来,那今日自己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委身去陪别些男人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