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人漆黑的手里拿着根两寸长的钢针往她头上插。
憋了几天的郁气一触即发,她从床上翻起来指着那面色苍白的大夫破口大骂“狗东西,就凭你也敢毒害本小姐!是不是找死!”
她说着又往那人脸上踹了几脚。
那长胡子大夫在小镇上卖假药几十年,哪里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彪悍女子,最后那脚下去,他白眼一翻晕死了。
玄乙端着汤碗推开客房,整个人都呆滞了。
江宴“额咳咳……”
“??”谢长鱼抬头“白衣……书生?怎么是你们?”
她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个儿在凤来山被泥石流淹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以……是你们救了我?”谢长鱼摸了摸脑袋,不确定道。
江宴打量着她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目“你到底是谁?”
嚣张、蛮横、不讲道理。
脾气近乎跟她一模一样。
谢长鱼莫名其妙“我是江南谢家的嫡女,谢长鱼啊!”
“官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谢长鱼拱手道“敢问官人是盛京哪家世族的公子?待抵达盛京,小女子定会竭尽所能报答公子。”
谢长鱼再傻也知道是眼前这位救了自己。
她不喜到处欠人情,也预料得到面前这人该是什么都不缺的,但她问这么一下,也是想要打探这个男人的身份。
奇了怪了,盛京居然有她不知道的人。
虎威军以前一直在她手里做事,就算换人,也轮不到一个新秀吧!
所以,这个人,她以前绝对见过。
谢长鱼都恨不得亲手摘下这人的面具了。
“你说,你叫谢长yu?”江宴无视谢长鱼的问题,强势道“是哪个yu”
这人好奇怪!
“能是什么鱼,杀鱼的鱼!”她没好气道。
大男人的怎么这般墨迹!
玄乙成功被谢长鱼逗笑了,哪有如此形容自己名字的,实在粗鄙不堪。
细看,江宴的嘴角微微抽搐“江南谢家的废物?被温景梁悔婚的那个?”
谢长鱼笑了,你丫的能不能客气点!
“没错,本小姐,就是梧州的废物,废物就是我!”
比脸皮厚!天下没人能比过谢长鱼。
江宴背过身,再也不想与眼前的女子说话。
“诶!别走啊!”谢长鱼蹙眉看着身上这件素衣朝门口喊道“我这衣服是谁换的!”
江宴关门的片刻,冷声道“客栈老板娘。”
“……”
谢长鱼下床又踢了一脚晕死的大夫“什么臭脾气!我又没招他惹他!这不是有病吗?”
江宴下到一楼大厅,脸色晦暗“玄乙,结账后立刻往盛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