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修为,至今尚未完全恢复。
我就想,你到底何德何能呢?于是我便开始搜集你的信息,前边的说实话挺无聊的,尤其是听说你们家那个管家看上你的贴身婢女之后屡屡冒犯,你却只敢躲避从来不敢反抗之后,我其实挺瞧不起你的,甚至决定以后再不关注于你……”
“然后你忽然又听说我给了左慈两巴掌?”韩飞笑着插了一句。
白希抟回首看他,点点头“对,听说你打了那个左慈之后,我忽然又对你有了兴趣,然后直到现在,我忽然发觉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首先你杀了三个人,而且还是在那三个人毫无反手能力的情况下,这很不附和你的性格,听说你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其后,你忽然离开了云州,护送杜大人去了京都,路上遭遇了好几次刺杀,每一次的表现都算可圈可点。
再然后翟要密谋刺杀今上事发,你非但没有逃避,反而独身一人入宫请罪,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结果后边的事情就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跑到翟要府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的女儿划清关系,这也就罢了,翟要离京来云州赴任,你又跑去相送,简直无耻至极,我又开始深深的鄙视起你来。
但你好像知道我在千里之外观察你似的,忽然又帮着魏王写了一首《燕丘词》,我不懂词道,不过却很喜欢这一首,感觉其实叫《白鹤词》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小时候我养过一对白鹤,其中的慈鹤因病去世,雄鹤便真的飞上天空盘旋了很久,然后一头扎下来,摔死在雌鹤身边,那次我哭了好久,好多天都吃不下饭去。
当然了,最让我按捺不住想要来见你的还是你离京之前做的那件事,你知道因为此事死了多少人么?”
“你怎么没提我进京当晚便去碧水阁找柴小小的事儿呢?”韩飞不答反问。
“不下七十人……你想韬光养晦,不去找柴小小才不正常,这正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既然你要韬光养晦,为何离京之前又要那般挑拨今上呢?”
白鹤笑而不语,眸光深邃,充满了智慧。
“你好像并不关心我是怎么把那些纸片送上天,然后又能在恰当的时候让它们落下来?”
“不过是延时之法吧,小小的一个机关便能做到,比如让绑线靠近蜡烛中下部分,当蜡烛烧断绑线时,下边的纸片自然会散落下去。至于许愿灯和纸片,凭借你们韩家的财势,想再把场面弄大十倍也轻而易举,不足为奇。”
“聪明!”韩飞冲白希抟竖起了大拇指。
“彼此彼此,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韩飞扫视白鹤与刘志伟一眼,又看了眼前方的云海,这才望回白希抟抚掌笑道“挺好的,不再猜测,直接问,你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人与人之所以产生误会,很多时候就坏在猜测上,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往往会出现许多偏差,毕竟,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虫子,猜错在所难免。”
“这就完了?”等着答案的白希抟忽然发现韩飞竟然住了口,不免有些错愕。
韩飞笑着点了点头“我不想骗你,却又无法告诉你原因,不如此你还想如何?”
白希抟脸色猛然涨红,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有些颓丧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强人所难了。那另外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你问,能说的自然告诉你。”
“你觉得魏王比韩王要更有希望接任皇帝么?”
这问题十分诛心,还很大逆不道,但白鹤没有阻止,刘志伟更加没有别的表示。
“现在其实并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好时候。”对于白希抟这个好奇宝宝,韩飞颇为无奈。
“为什么?”
韩飞再看了眼白鹤,发现他仍旧没有阻止话题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