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邪了,这小子……”商砼皱眉嘀咕,忽觉脸颊生疼,下意识摸了摸,突然笑了,自语道“别说,韩飞那小子真有服气,那丫鬟比翟春兰长的一点儿都不次,难怪那家伙走路都喘气,搁老子有这么个俏丫鬟也受不了啊。”
“老商你没事儿吧?童志国干啥去了?”
一班值岗的缇骑过来打听,商砼没好气的说道“谁知道那家伙吃错了什么药,肯定是昨晚又没干好事,着凉了吧!”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个没完,愈加恼火“去去去,有什么好笑的,忘了你被自己老婆挠的不能出门的时候了是吧,滚滚滚!”
南宫盛在乾阳门正好碰上东方玄独自出来,隔着老远他便率人跪了下去“参见老祖宗。”
东方玄摆摆手,随意道“都起来吧。”
“老祖宗这是去哪儿啊?”南宫盛爬起身来上前,陪着笑脸问道。
“七巧节贵妃娘娘要在御花园设宴,咱家得过去朝个面。”
“这种小事儿随便指派个孩子过去就成,您老得保重身体,多少大事儿还得您操心呢。前两天蓟州巡抚南宫凯托人给我送来十只雪莲,光顾着忙乎都忘了,回头就让人给您老送去。”
“你兄弟孝敬你的,咱家就不夺人所爱了……对了,杜鹏在里头还好吧,此人官声不错,用心伺候,一定得给咱家仔细着懂吗?”
南宫盛眼珠飞快一转,义愤填膺的道“老祖宗不提我还不想跟您老说,就怕气到您,韩飞那个兔崽子欺人太甚,大清早的居然带了亲卫跑去诏狱门口胡闹,不光打了人,还点名道姓的放话威胁我,说什么要是我敢伤到杜鹏一根汗毛,就得做好承受定北军怒火的准备,不死不休。这成什么了?定北军是他家的了?”
“还有这种事情?”东方玄花白的眉毛皱成一个大疙瘩“合着你进来是找陛下告状的呗?”
“此子如此嚣张,难道不该让陛下知道么?”
东方玄沉吟了一下,说道“自然是该让陛下知道,咱们做奴婢的就得做好陛下的耳目,任何事情都不能欺瞒,此事咱家不拦你。不过在你禀给陛下知晓之前咱家还希望你多想想再做决定。”
说罢东方玄飘然而去,南宫盛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拐弯再也看不到了方才“呸”的吐了一口,暗暗嘀咕“不就是收了银子嘛,还真用心了呢,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连形势都看不清了。”
他转身进了乾阳门,快步向大殿而去,待上了丹陛时,一众随从早已各找地方消遣,只剩他独身一人了。
他整了整绯袍,这才小心翼翼的哈腰进殿。
一行人一路出了皇城,韩飞忽然叫住了秦玉阳“秦兄,你和翟将军他们先回府吧,我得去办点儿私事。”
秦玉阳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叮嘱他多加小心,这才和翟超等狼骑兵离去。
韩飞身边便只剩下刘志伟和红梅了。
“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红梅问道,不等韩飞回答又问“咱们适才闹了一场,可别再适得其反喽。那个南宫盛圣眷优渥,只在东方玄之下,绝对忍不了这口气,肯定得去御前告状,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
“忍的很辛苦吧?”韩飞忽然打断了她笑道。
红梅一怔,肃然道“少爷今非昔比,奴婢也猜不到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陛下那儿倒不可怕,不可能为了这么件小事儿杀你,但那南宫盛睚眦必报,就怕他将气都撒到杜大人身上。”
“红梅你多虑了,南宫盛虽管着诏狱,别忘了他头顶上还有个东方玄,此人虽也不是善类,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八个字还是能做到的。”刘志伟在旁说道,他认识东方玄三十多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不然说什么也不可能跟着韩飞来这一趟诏狱。
韩飞边走边道“其实红梅担忧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