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胜天尚在人世,如果有机会的话,想来他并不吝啬一剑砍掉韩胜的脑袋。
“想那么多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年了,咱弟兄们又怕过谁来?”
耿立山霍然开朗,哈哈一笑道“公爷说的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罢。”
说罢他长身而起,就要告辞而去,韩胜却叫住了他“这么多年了,你也别总在摘星楼钻着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叫‘欲速则不达’,想当年老子娶了飞儿他娘,好几年也没倒腾出了个种来,最后索性不想这事儿,结果不就有了娟儿杰儿和飞儿嘛!”
耿立山蓦然一怔,良久,忽然深深的躬下了身子,韩胜坦然受之,听他道谢,不禁呸了一口“滚犊子,再敢给老子来这套,别说你是天相高人,便入了陆仙,老子照样打的你找不到北。”
耿立山嘿嘿一笑,转身离去,瞧他步伐,明显要比来的时候飘逸的多。
收回视线,韩胜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韩飞,问道“怎么想起去摘星楼了?”
“也没啥特殊的原因,心血来潮吧,就是忽然特别的想去看看李太白的那些诗。”
“感觉如何?”韩胜挑眉追问道,同时身体向韩飞倾斜,显出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韩飞撇了撇嘴“也就那样吧!”
红梅皱眉看向他,心里有些不屑,若非韩胜当面,说什么也得讥讽两句。
“为什么这么说?”韩胜居然笑了,问道。
“因为孩儿看到过他别的诗篇。”
“哦?”不光韩胜,就连红梅也诧异了起来。要知剑皇虽然文采飞扬,传世的诗篇却并不多,摘星楼所刻,大概已够半数了。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前後更叹息,浮荣安足珍。”
韩飞悠悠吟诵,韩胜目瞪口呆,望向一旁问道“红梅儿,你读书多,剑皇可写过这首诗么?”
红梅缓缓摇头“没有,起码奴婢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