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烟喝了口茶,道“若说朝中有什么大事和郑家有关的话……也就三年前,辰安王谋逆的案子了。”
话音落下,锦离和君沉烟飞快对视了一眼。
半响,君沉烟方才道“不会吧……要是这事和辰安王乱党有关,可就麻烦了。”
昔年辰安王百里钰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惊才绝艳,但却因为母亲是外族,在朝中一直不得重用。
当年先帝病重,坊间竟有传言说昔年仁安帝将帝位传给的是辰安王而非先帝,后来便就有了辰安王手持仁安帝遗诏联合使节叛乱逼宫的事……
当时锦离远在廊州,却也知那一场动乱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受辰安王牵连的世家不计其数。而郑家,却在那场叛乱中全身而退,只是交出了在朝中的权势而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就在锦离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上官易来了,一身绯红色的官袍手上还牵着柳烟青,十分的显眼。
柳青宴瞧见锦离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倒是对那一桌子精致的点心十分感兴趣,不请自入的坐了下来,道“饿死我了,忙活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嗯……这点心味道不错。”
倒是上官易对那点心兴趣淡淡,喝了口茶水,剑眉微皱,道“这茶味道太淡了,也就你们小姑娘家喜欢喝。”
正端着茶盏的柳烟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而锦离和君沉烟瞧着上官易如此豪放的作风,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就差没吼出声了,你也是姑娘家啊!
等二人歇口气了,锦离方才问道“上官大人,不知您去郑家可有什么收获?”
上官易一摊手,道“正如这个蠢货所说一无所获。”
话音落下,柳烟青瞬间如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炸毛了,道“你这个男人婆,说谁是蠢货呢!”
上官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一个眼神,柳烟青瞬间老实了下来。
“郑家如今主事的是大公子,他虽资质一般,但性格敦厚,在江湖上名声不错,应当与圣上刺杀之事无关……”
听着上官易这般说,柳烟青又忍不住了,嘲讽道“呵,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身为神捕,就这样轻易的听人一面之词,未免太武断了!”
面对柳烟青的嘲讽,上官易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道“莫非你这江洋大盗,要教我们上官家的人如何办案?”
落入上官家手中的‘江洋大盗’瞬间偃旗息鼓。
见他老实了,上官易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也去了传言中闹鬼的矿山,郑家人也丝毫没有异样,反而还十分配合的查案,而当时矿山有人失踪的事,也是郑家十分积极的上报给大理寺的。若从表面上来看的话,除了郑初言的死,郑家并无丝毫可疑之处。”
听上官易这般说,锦离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线索就此完全中断,不说查郑家矿山的秘密了,如今迫在眉睫的少帝中毒的案子还怎么查?
只剩四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