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后也无来者。”
那位爷点了点头道“那要进京的林长生呢?”
白衣儒生道“未见其人,不好点评。”
说完,白衣儒生回头拱手道“弯背老六这次来,有杀意并无杀心。”
那位爷苦笑着摇了摇头。
六爷啊六爷。
你的那一套,真的过时了啊。
——赵狗蛋是一个老兵,十六岁那一年部队从家门口过,已经没有家的他一咬牙干脆是入了伍从了军,十六岁个子还没长成,又没个个把子力气, 一开始赵狗蛋被分到了炊事班,后来队伍在一次反伏击中被打散了,赵狗蛋找到了另外的队伍谎报了年龄,加上这时候个子长高了不少终于是扛上了枪,那时候打仗拼的是人,赵狗蛋现在没了半边牙床,右手没了,左手只剩下了三根手指头, 身子里还有好几个弹片一直没有取出来,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事, 就是遇到个刮风下雨或者冰冷天气便会疼痛难忍,但是就算如此,赵狗蛋也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幸运的,相对于那些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战死的袍泽兄弟,自己能活着可不就是老天爷给面子不收?
仗打完之后,当时自己的老首长问自己是留在北京陪自己还是想怎么样,这天下终于是太平了,赵狗蛋虽然也想侍奉在老首长的旁边,但是更想回家去看看,他就挠着头提了一个很不要脸的要求说道“你给俺点钱,俺想回家娶个媳妇儿。”
首长笑了笑他,掏光了身上的钱总共也就凑出了八元七角钱全部塞给了自己,赵狗蛋便回到了老家,家里已经没有人啦, 父母当时死在日本鬼子的枪口下,尸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狗蛋在记忆里祖坟的位置上给父母起了个小土丘,里面葬的是自己战场上第一次得的勋章,算是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了,做好了这些之后,赵狗蛋终究是因为身体残疾,牙床没了一半说话都漏风,那长相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加上右手没了左手就剩三根手指头,农活是干不了了,媳妇儿自然也是娶不着了,跟自己相亲的姑娘倒也不少,可是哪家姑娘都是看自己一眼吓的屁股都坐不稳,赵狗蛋本身就想一辈子单着拉倒,就不祸害别人家姑娘了,后来大姑心疼自己,加上表妹因为先天小儿麻痹腿脚也是不利索,干脆是亲上加亲的嫁给了自己。 那时候大家都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知道什么近亲不近亲的,表妹后来生了俩孩子都夭折了,表妹心软非得给自己生个孩子续香火,结果第三胎倒是生下来了,表妹大出血死了。
赵狗蛋把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这孩子傻,赵狗蛋知道,但是再怎么傻也是自己的根,但是孩子在九岁的时候,赵狗蛋下地去干活,回来却不见了孩子踪迹,这一下连个傻孩子也丢了。
老婆死了孩子丢了,人总得活着, 以前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穷,也不闲的赵狗蛋多惨,后来左邻右舍的都过的滋润了,这一比赵狗蛋这个孤寡伤残老头就显的惨了些, 赵狗蛋爱跟人讲当年战场上的故事,虽然赵狗蛋口才不好,说话跑风漏气说不囫囵,一开始却也还是有人听,只是后来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件事,大家也都烦了,后来大家都嘲笑赵狗蛋说“狗蛋啊狗蛋你是真糊涂,你要是当年别贪那八块七角钱跟在你首长身边,现在可是混北京城的大爷了,也不至于落的现在这么惨?”
别人这么笑他,狗蛋总是笑着摇头道“这你可不知道了,俺不想在那,是俺这形象怕丢了俺首长的人。”
后来赵狗蛋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什么活都干不了了,家里的三间瓦房也塌了两间,剩下的一间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村里说了几次给自己修房子也不见动静,后来一个本村没有宅基地的本家侄子跟自己商量说要用自己的宅基地盖房子,盖了之后给自己养老送终,同样的自己死了自己的宅基地也就算是遗留给了这个本家侄子, 赵狗蛋想也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