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
年轻的那个,气质卓然,五官极为出众,身形挺拔瘦高,与盛迟那张公认的英俊脸比起来不仅没有逊色,还添了几分天生的矜贵之气。
想必这位就是陆家长孙,陆卓白。
而那位穿着干净得体的老人,应该就是她的外公,陆树远。
南知站起身,看向那两位朝她走过来的人。
距离不远,陆卓白一抬眸就见女孩温温静静的站在那,似乎是生病了,脸色不太好,不知什么原因,脸上挂着淡淡的伤痕。
看起来有点可怜。
出于礼貌,陆卓白没有盯着她看,收回目光,先行开了口,声线温润,“我爷爷听到这边在唱戏,想过来一睹大师风采,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不知小姐能否让我爷爷听一段?我可以付报酬。”
南知的目光落在面前老人的身上,淡笑,“爷爷想听的话,坐下听就是了,不用付报酬的。”
陆老爷子温和的笑了起来,“本来以为爱听京剧的应该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想着过来交个朋友,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南知扶着他坐下来,面上露出几分伤感,“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京剧,是我母亲非常喜欢,她在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听一段……”
台上的戏曲又换成了《四郎探母》。
高堂老母难得见,怎不叫人泪涟涟……
听到此处,南知八分真情,二分演技,红了眼眶,泪盈于睫。
她抬手轻擦了眼睛,声音略显哽咽,“听说这位符依的唱功极好,专程请来听一听,录下来,还能带去给我母亲听一听,她念叨了好多次,都没机会听。”
陆老爷子年纪在那,最听不得人这样念着亲人。
当即宽慰道,“节哀顺变,每个人都要走到那一步,别太伤心了。”
陆卓白见爷爷被感染伤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戏台上,“这位的唱功的确是不错。”
陆爷爷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你也听不懂。”
陆卓白,“……”
作为北陆集团的二把手,那边也的确是需要他。
他起身,对南知说,“我待会过来接我爷爷,打扰了,不知您怎么称呼。”
南知吸了吸鼻子,嗓音有点哑,“南知。”
陆卓白微愣了下,看了眼自己爷爷,淡笑,“如果有机会,我请南小姐吃饭,麻烦了。”
南知推辞,“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卓白没在说话,须臾,转身走了出去。
整个厅内,除了唱戏的,就是南知和陆老爷子,两人俱都认认真真,安安静静的听戏,都没在言语。
许久,陆老爷子终是开了口,嗓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为了见我,特地准备的?”
南知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这比她预想的要温和许多了。
像他们这种久居上位的人,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怎么可能还会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呢。
她知道母亲的母家是陆家,她外公也必定知道南家,而且一定知道她南知。
南知平平缓缓,没有表现出被识破的慌乱无措。
“外公寿辰,我想送您一份您满意的礼物,自然是特地准备的。”
陆树远转过头看向身侧年轻的外孙女,她的神色淡淡,苍白而又虚弱,散发莫名的可怜,看在他的眼里,到底是惹人心疼的。
脑子里想到他那把他气的半死的女儿,嗓音里却又带着极度的不悦。
“你母亲……”
宁城离岭城很远,她父母出车祸的事情虽然新闻有报道,但不会涉及真实姓名,陆家或许还不知道南家出事了,更甚至是不知道她的父母已经……
想到自己父母去的时候,连个亲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