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严浮生手腕上的印记,联想到后来。严浮生莫名其妙的消失,又突兀的出现,最后死在了墨安然眼前。
那时他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呢,悲伤不甘挣扎痛苦,还有无能为力。
“姐姐,怎么了?”严浮生的声音响起,安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想起一些事情。”
她抬起步子,随着许麟出了通道,却在即将踏入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一推,身子骤然向前扑去。
许麟下意识接住她,“没事吧?”
安然顾不得回话,猛然回头看向被关上的门,“浮生!”她冲了过去,大力的拍打着门,“严浮生!”她的声音回荡在周边,却再也无人应答。
门的另一边,严浮生颤抖着手,靠在门边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捂住左手手腕,垂下了头。
不能在跟着了,思绪越发不受控制了,无数次,想要对着前面的她出手,可是怎么可以,她是姐姐啊,是他心中的净土啊。
他猜测过那个人用了什么,或许是用了催眠,或许是别的,可他却摆脱不掉,也无法摆脱。
安然气的踹了好几脚门,最后起身看了眼周围,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了好几下,愤然扔掉石头。
最后踹了一脚,“严浮生,再遇见你,我非得宰了你个狼崽子不可。”她恶狠狠的落下一句话。
转头见许麟看着她,没好气的看了眼,“看什么看,不就是被自家养的狼崽子坑了。”
说实话,这一路上不管什么情况,许麟从来没有见过安然这样的神色,她似乎不管何时,都是运筹帷幄的模样。
而如今这样的她,仿佛突然多了几分少女的情绪,让他有几分新奇,可他也明白,她的这种情绪,似乎,只会在那个,叫严浮生的人身上出现,也只会对着他出现。
他收回视线浅浅的笑了,“那,就等着下次找到他,在好好收拾一顿吧。”
安然郁闷的低下了头,臭小子,指定是找到了别的出口。
她暗自咬了咬牙,却也知道,要不是遇见无法控制的事情,严浮生不会擅自,也不会舍得离开她身边,除非,她目光沉了沉,除非是白影声也出现了。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将那个挂逼给千刀万剐了,你说你要是开挂了,干点好事什么的,安然也不会恨不得将他们摁死。
可偏偏,一个个恨不得毁天灭地,真是气死她了,再次回头看了眼门,安然转回了头,“走吧。”
许麟没有多话,默默跟了上去,踏过一个坑,这才看到面前的场景,一个和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差不多的大厅,不同的是,这个大厅小了一点儿。
并且,安然的目光落在了中间,那里有一个古铜色的鼎,鼎的周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立在那里。
安然走了过去,围着鼎转了一圈,“这鼎,还发着气呢。”她踮起脚看了眼。
许麟慢悠悠走了过来,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还有灰烬,我觉得,你刚刚的猜测是对的。”
安然看了眼他的身高,又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缓缓的放下了踮起的脚后跟,被严浮生气糊涂了,安然默默的给严浮生记了一笔。
许麟看到她的小动作,难得的有些好笑,实在是,这丫头的反差有些大,让他总是忍俊不禁,似乎那个传闻中有距离感的墨少主,此时拉近了一些。
他假装没看到,“所以,这个墓确实不安全了。”微微叹了一声,他语气里带了些冷意。
安然点了点头,伸出去摸了摸鼎,“这鼎,还热乎着呢。”
许麟见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的手套,勾了勾唇角。
探查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任何异样,两人向着门边走去,看了眼两边的兽头,还有门中间凸起的圆洞,安然按了按,圆洞陷了进去,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