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痛的满地打滚,满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动的,“活该。”有人嘀咕。
安然伸出脚,踩住玉华的腿,狠狠一碾压,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屋里。
“啊!痛!”玉华整个人惨叫着,拼命的挣扎。
楼飘飘捂脸,水依依用扇子遮住翘起的嘴角,其余众人心底打了个哆嗦,这位安神医可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谢夫人面色带笑,“玉楼主下次出门可要长好眼睛,该看的不该看的,没点数吗,今儿你还活着,一次就该知道,这江湖啊,不是你家,由不得你。”
安然坐回位置上,“看什么?继续谈啊,教训了一个不得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你们见笑了,楚前辈赎罪,晚辈没有扰了您的兴致吧?”
楚天河挥挥手,“无妨,无妨,来人,将人丢出去,对了,飘飘丫头不介意吧?”
楼飘飘呵呵一笑,“没事,扔出去,我回去的时候在去捡。”
这话一出,不知谁笑了出来,没人将玉华当回事,一个身无长物的风流浪子,还没有资格被他们看在眼里。
安然垂眸笑,手轻轻点着茶杯,微微抬眸看着被拖出去的玉华,眼里浮现出冰冷之色,日落西山,一群人用完膳,安然踏着月色走向自己的住处,路上遇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安然停下脚步,“你敢来这里?倒是好胆子。”
“安然啊,你还是没变啊,你说,你的夫君到底是死是活呢?我真期待,看你一无所有的样子呐。”女子魅惑入骨的声音响起,带起几分冷意。
安然折下一朵花,轻轻晃了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猜,究竟是谁一无所有?”她抬步离开,风中传来她淡淡的回话,“有的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对吗?”
地上落下了一朵花,带着些凄美之意,凋零在泥里,究竟是谁入了谁的局,又是谁布置了一切?
走在路上的安然心底生起些许无奈,“本来以为是最简单的带娃副本,谁想到,接收的记忆竟然是地狱副本。”
嘻嘻,然然,这是控制不了的,毕竟,这个棋局已经来了,原主和她女儿都是可怜人,不过是被人摆布的一生罢了。
安然轻叹,“身处高位,就可以任意帮别人选择一切,真是可怜也可叹,可惜了,原主这般奇女子,也逃不开情之一字,你说,她最后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啊。”
记忆里那个死在大雪里的女子,有多绝望啊,她心心念念保护的女儿,竟然是死于一场阴谋,一场棋局,一颗棋子,一场心动,终究是输了一切,也难怪,最后都不选择原谅。
微风吹过,安然抬头前面竟然站着一个人,月色下那人回头,俊美多情的五官透着些许绵绵情意,“安神医,我对中原医术向往已久,不知可否得空一谈一二。”他声音低沉,带着柔情。
安然停住脚步,语气淡然冰冷,带着些厌烦,“不便。”说罢转身离去,毫不留情。
男子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变换,最终只余一声轻叹,多了些愁丝。
天明之时,天空飞过一个信鸽,安然取下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黑色墨迹,还有那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手印,眉目温柔,“小小,等着娘亲回去找你,欠你的,这辈子娘亲亲自帮你讨回来。”她代替原主,犹如原主重生一次,未完的愿,未了的恨意,将有她一一讨来。
你自运筹帷幄,以这天下为棋局,那么,我将手持长剑,破这棋局,了结这晚了一世的情缘。
“然然,醒了没?我哥来了。”
安然回了信,绑在鸽子腿上,“去吧。”提着裙摆打开门,“秋水,来了,你怀着孕怎么不多睡会?”
王礼无奈一笑,“娘子说不放心你一定要亲自来看看。”
安然给他们倒了杯水,“昨日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