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人赶走后,我们细想有点后怕。
毕竟民不与官斗,杨家如果要为了你迁怒我们的产业,我们也无力招架。
可阮复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一切只是误会,他在下南洋时结交了一个神医,那个人可以治好杨国秀的病。
阮复让我和父亲还有章茗全权放手,不要管他和杨家的冲突事情,还让我们瞒着你,说不想让你陷入恐慌和自责。
一切交给他就好。
我们没有主意,又误以为阮复当时在南洋的确有很好的境遇,认识神医。
与杨家交恶本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他能为罗家弥补,我们自然是感激他万分。
可谁想,谁想到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杨家的原谅,他图谋的是拉下整个杨家。
为此不惜瞒着我和父亲,拉着你假死。”
罗琳儿对罗莹莹说到这里时,打了个寒颤,身后像是被一双阴冷至极的视线盯上似的,脊背发冷。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
屋子里侍奉的婆子和丫鬟,早就得了命令出去守着了。
罗莹莹面色苍白,摁着嗡嗡嗡痛的几乎要炸裂的头颅,颤抖道“所以,我那几年,满心以为我是喜欢他的,其实都是阮安田在我身上使了坏心,抛去他对我下的烂招数,我的心中人本不是他?”
罗琳儿本想说是,但想到罗莹莹和阮复已经相处五年,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她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她甚至不敢保证,等妹妹恢复了记忆,对阮复除了恨,是不是还有不忍心。
毕竟女人做了母亲,对男人的容忍力就会一高再高,变得很没有自我。
她担心的就是妹妹会为了孩子心慈手软,不跟阮复和离,甚至为了孩子能有个爸爸,主动包庇阮复的罪。
“我想看下你查的证据,我也想恢复记忆。
姐,你帮我。
我不想再被人耍弄着,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罗莹莹揉了揉两边太阳穴的位置,缓缓且坚定地声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是郝安田一开始就算计我,那我我也可以做到心狠斩断这场本不该有的孽缘。”
罗莹莹说的很直接。
她确信自己也可以做的这么决绝。
这时候,倒是罗琳儿犹豫了。
她虽然赞同妹妹的主意,可是想到外甥女阿芜才满月就要没有父亲,心下一时有些复杂,“我会把调查的证据都给你看,让你知道真相,但咱们妞儿才满月,你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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