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他身体不行了。
“这件事,你就不需要告诉西州了,适当的时候,我自己会告诉他的,他还年轻,很多事情虽然能独当一面了,可到底锋芒太露了些,我还得再锻炼锻炼他,你放心,药,我找人开了,每天都在吃,我能熬到这霍府有人能担下来的那一天的,自然,我最希望担起这份家业和南方十六省的安危的人是西州,他有这个能力,只看他愿不愿意。”
顾晚没有说话,似乎在为霍霆不日就要离开而难过。
许久,她才说“父亲果然也是疼爱西州的,我之前总觉得父亲对西州太苛刻了,是我不对,父亲您……您千万要保重自己,虽说病痛来了,或者煎熬,可若是……若是那样了,也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总还是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父亲,您也莫要怪我多嘴,这些年,您的确亏待了我母亲和西州,但他们嘴上与您生分,心里还是有您的,否则,又哪里还会怨您。如果您后面想没有遗憾,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决定,有罪的,当定罪处置,有亏欠的,当今早弥补。”
“弥补,还有用吗?”霍霆喃喃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去做,自然是无用的,”顾晚说“但做了,不管有用没用,自己总能好受些,况且,万一有用呢?”
说完,她又低下头“我说的有些多了,我去给母亲开药。”
霍霆没有阻止顾晚,她很快就出了白芷兰的院子。
她想,开药,自然只能明着开一张治疗梦魇的,暗里开一张调补身子的,两盅药一起煎熬,然后混在一起,再想办法不漏痕迹的给白芷兰用了。
她又想,霍霆虽然没有明着说一定会去查白芷兰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可是他一定会去查的,他这个人说来其实也挺凉薄的,他只相信自己查到的东西,或许,白芷兰对他彻底死心,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花心滥情,而是因为看清了他的这一点?
——这样想着,顾晚就朝着大院子后的厨房走过去,刚跨进厨房,就瞧见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