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海伦没说话。
“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以后账单都发我这里。”我说,“就让他在医院住着。”
权海伦的语气很意外:“你怎么……”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说,“让他好好活着。”
权海伦似乎方才回神,说:“你跟那位侯先生分手了吗?”
我说:“没有。”
“你知道他对我们说了什么吗?”权海伦似乎底气足了起来,声音有力了些。
我说:“那些都是我让他说的。”
“包括诬陷他,说他谋杀了你父亲吗?”权海伦稍微有些激动,“我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御,仅仅是你不再来看他,已经让他痛苦得几次都要死去了!”
我说:“你可以不告诉他,我希望他活着。”
权海伦没说话。
“我可以一直付钱。”我说,“目的只是让他活着。”
“……”
“如果他又有自杀行为,我就派人砍断他的手脚,”我说,“这样他就没办法自杀了。”
权海伦愣了好久才说:“你为什么是这种态度?”
不等我说话,她又道:“难道你也相信,你爸爸是被他杀死的?这你相信这么爱你的他,会做这种事?”
我还是没说话。
我相信吗?
我不知道。
我判断不了,我不敢想。
我只知道他得活着,因为这颗心脏得活着。
毕竟孩子们这么思念繁华,如果事情瞒不住了,还有颗心脏能活着。
技术是在不断发展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能制造出一台机器,把这颗心脏从权御的身体里,放进机器里,让它继续跳动。
在此之前,权御得活着。我们之间的仇怨,得暂时放下。
毕竟,这是为了孩子。
我没有再理会电话那端咆哮的权海伦,挂了电话,并派人盯着医院,好让他们保护好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