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半夜耗到四点钟回家。”我说,“不会热情几天就变得冷……”
最后一个“淡”字没机会出口了,因为我被他压回了枕头上。
那股讨厌的酒气又来了,混合着牙膏的冰凉气味儿,从我的眼睛开始,到脸颊,绕过嘴唇,在下颚边嘬着,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推拒,一边说“你只想做这种事……”
他动作一滞,轻声地问“他就不喜欢么?”
“……”
“怎么不吭声?”他说着,身子撑了起来,额头抵住了我的,“他喜欢么?”
哼,嘴上问权御是不是喜欢,潜台词是问我俩有没有睡过吧?
我都说我爱权御了,那之前他就算觉得那两晚没睡,后来多半也拿不准了。
本着不想他好过的心态,我也应该点头。
但我另有打算,便伸手,一边扯住了繁华的浴袍前襟,一边轻声地说“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就算繁先生心脏衰竭,仍然可以一夜五次。”
说到这儿,我抬起眼,嘲讽地瞧着他“是不是?”
繁华当然听得出我华丽的意思,眼睛分明一亮,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喜欢看他这么开心的表情,这让我觉得我背叛了我自己。
我问“这里怎么会有疤?”
繁华好像根本没听到这话,而是按住了我的脸,继续他自己的话题“你有没有骗我?”
我不想他高兴得这么容易,继续绕弯子“你先说这块疤。”
“记不得了。”繁华敷衍着回答了一句,又柔声催促道,“菲菲,别折磨我……你明知道这很重要。”
“这块疤对我来讲也很重要,”我说,“所以我也记不得了。”
繁华不说话了。
显然我的态度又让他不安起来,眼里的光已经消失大半。
我假装没见到,继续专注于那条我并不感兴趣的疤“这离颈动脉好近,不……差不多就是了,肯定抢救了好久吧?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是不想告诉我吧?总觉得你还有很多秘密。”
“没那么严重。”繁华满脸无奈,“没有割伤动脉。”
撒谎,明明就是抹脖子留下的。
浪费了我一袋血,还好意思说没有割伤。
我说“那这是为谁割的?”
“车祸。”
我说“你爸爸说你开车技术可好呢,从来没有出过车祸。”
繁华不说话了,看着我。
“告诉我呀,”我催促道,“越是这样藏着掖着,我就越觉得有问题。”
繁华依旧没说话,只是握住我的胳膊。我当然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的意图,连忙抱紧他的脖子,说“你想干什么?”
“你睡吧。”他没有强拽我,只是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我说“你在发脾气。”
“没有。”他说,“是我不该问。”
说完他又催促“松手吧。”
再度拽了拽我的手臂,这次用力了些。
“就不松!”我瞪起了眼睛,“你能怎样?!”
繁华并没有怂,只是盯着我,无言了。
“都告诉你了,还一直问,”我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是心脏病患者,拿什么做那种事?”
“……”
他还是不说话。
“还是说……”我压低了声音,问,“我俩以前就做过?”
“以前无所谓。”繁华总算开了口,分外认真,“我只想知道这次。”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强调“给我个明确答案,做了还是没有。事已至此,你答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我说“我要是说做了,你会直接抛弃我吧?”
“不会,”他立刻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抛